哪里的剑来？</p>
上弦三月族首领瞳孔倒缩。</p>
他猛的退后百步，只是抬头看向长安城以及空中时，没有任何异变。</p>
“你在诈我？”</p>
弦月族首领面色难看。</p>
赵无眠没有回答，而是挣扎着坐在城墙上，大口喘息。</p>
他看到地面有个酒壶，捡过来晃了晃。</p>
“哗啦啦”</p>
半壶酒水晃荡。</p>
赵无眠咬开壶塞，灌了自己一大口。</p>
他转头又望着战火肆虐的城池，突然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p>
手指敲击着酒壶，哼唱着他最喜欢的一首词：</p>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p>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p>
“不应有恨？”</p>
“你不应有恨啊赵无眠！”</p>
赵无眠又咕咚咕咚灌了自己一大口酒，他看向上弦三月族首领，悲戚道：</p>
“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我们一族生在长安死在长安，他们不希望我有恨。”</p>
“这座长安，埋葬了无数英雄骨，多少人因为一句承诺枯等了一生。”</p>
“你知道亲眼看着心上女子结婚生子是什么感受吗？”</p>
“你知道看到无数袍泽埋骨异乡，他们孩子询问我父母何时归，是什么什么感受吗？”</p>
“你们……”</p>
“怎能让我不恨！”</p>
赵无眠踉跄着站起，他将酒壶扔掉，身上的光芒越发璀璨。</p>
他冷漠盯着上弦三月族首领：“我恨不能在我有生之年赶走你们，我恨不能守住这座城，要动用那一把剑！”</p>
“什么剑……”</p>
弦月首领心头不详越发浓郁，可眼前什么都没有。</p>
但直觉告诉他，现在要立刻退走，否则会有生命危险。</p>
“退！”</p>
“退！”</p>
“退！”</p>
他接连爆喝三声。</p>
月族中的斥候一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吹动号角</p>
“呜呜呜——”</p>
号角声中，城外月人全部离开城门百步。</p>
即便是已经入城的月人，也在迟疑神色中转身出城。</p>
“怎么回事！”</p>
太子季归愤怒嘶吼：“谁让他们退的？是谁！”</p>
“太子，有古怪……”</p>
上弦三月族首领退到季归身边，神色凝重道：“直觉告诉我，再待下去会有性命危险。”</p>
“还直觉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的脑子是月海禁地中的存在吃掉了吗！”</p>
季归气的眼前发黑，差点当场去世。</p>
月族等了多少年？</p>
在他的英明带领指挥下，长安城破，这时候竟然有白痴要求族人们退走。</p>
实在白痴！</p>
“……”</p>
上弦三首领面色僵硬，一声不敢吭，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p>
“给我继续杀！”</p>
太子季归寒声道：“我不想看到任何活着的生命。”</p>
“可万一真有剑……”上弦三首领硬着头皮道。</p>
“剑在哪！？”</p>
太子质问道。</p>
上弦三首领哑然。</p>
他并不知晓，剑在华国蜀山天榜，汇聚了华国近乎全部武宗的一缕本源气息。</p>
此剑蓄势三百年。</p>
遥指。</p>
天外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