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密信来自于王保保中军大营?”常遇春脚踩在板凳上,半信半疑。
“谨慎为妙,恐防有诈。”刘伯温提醒到。
“先打开看看。”朱标站在一旁提醒。
徐达刺啦一声就把信撕开,抽出信的内容,眼里充满怀疑,但还是松了口气,对朱标说道:“是一封降书。”
郭英和李文忠不信道:“王保保怎么送来了信?不可能。”
朱标接过信看完:“这豁鼻马送来的降书,情况有变。”
李文忠和郭英他们对朱标十分敬重,所以听朱标说完后,立即不在追问。
王保保从保安州赶到太原城外之后,他做了大战一场的准备,谁知关键时刻内部叛变。
那个叫豁鼻马的将领悄悄叛变了,他暗中写信,现在和徐达取得联系,说愿意做个内应配合大明军队的作战。
“夜袭之事可以进行。”徐达和朱标商议,下定决心进行偷袭。
“为防止这个豁鼻马诈降,我们最好在做一手准备。”朱标看着徐达说道。
“殿下说的对,我赞成。”刘伯温说道。
“对,我也赞成。”常遇春看着自己家这个准女婿,是越来越满意了。
“老常你笑啥?”徐达问道。
“没啥,没啥。”常遇春抹了把胡子,这个徐天德,他的女婿可没我家女婿厉害。
月黑风高夜,朱标旁边紧紧跟着沐英,三百精骑无声无息的朝元军大营靠近。
旁边的朱棣悄悄地拉过朱标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低声道:“哥你摸摸俺,快摸摸。”
朱标黑暗中回头,看不到朱棣的身影,却感觉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心脏上。
“哥,我心脏怦怦跳。”
远处若隐若现的元军帐篷离他们只有不远的距离。
徐达坐帐镇守,常遇春和沐英蓝玉他们跟着朱标一排抹黑前进。
常遇春双目充血,盯着远路大营低声骂道:“他奶奶个腿,咱们汉人被狗杂碎压了这么久,今儿就让他们血债血偿,老子要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元贼的暴政天怒人怨,欺压的太久了,只要是踏上草原,大明军都可以扬眉吐气。
这些将士身上都和元贼有着或多或少的仇,这是他们欠的。
朱标还是那句话,兵不再多而再精,只要指挥得当,就攻进北元的王庭。
让他们好好尝尝,被侵略的滋味。
朱标咬牙道:“不管这次成功失败,孤军突入元军大营,不管是实是虚,都是九死一生。”
耳朵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北风把干草卷的左摇右晃,发出沙沙的声音。
正好掩盖了他们脚下的声音。
沐英,蓝玉,郭英,李文忠几人腰里揣着短刀,朝着站岗的几个元军爬过去。
今晚天冷,站岗的元军都是刚从保安州赶过来不久,也没有休息就开始站岗放哨,也不警惕。
他们听见身后的荒草响,看了看又发现没人,随即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黑夜中,传来轻微的闷哼声。
沐英感觉自己脸上有滚烫的血液,随后怀里的那具尸体变得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被拖走。
十几步外,同样一具尸体无声无息的倒下,蓝玉和郭英他们做了个手势,把刀背咬在嘴里,继续在黑暗里摸过去。
放哨的被放倒,元军大营帐乱嚷嚷的,并没有人注意到有人在靠近他们的营帐。
朱标跟在沐英身后,找着王保保的营帐。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抓住王保保,沐英和朱标摸到王保保的中军大帐附近。
大帐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头扎两根头发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读。
朱标和沐英,两人贴着木车紧紧靠着,望着远处的那中军大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