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骂骂咧咧，那保洁大妈赶紧低声道：“孩子，别骂，千万别骂，被听见了你就麻烦了。”</p>
“一个小混蛋，凭什么不骂啊！”大头气呼呼道：“这一脚踹的，要不是我们，连你都得滚下去。”</p>
老太太无奈道：“就是真把我踹下去，我也得受着。你们不知道，他是这一片最有名的痞子，外号叫什么来着？哦，大红棍。谁敢招惹他啊。”</p>
大头朝我问道：“罗老板，你知道大红棍啥意思吗？”</p>
“不知道，管他呢？只要不是搅屎棍就行。”我淡漠道：“到哪个地方，还没有几个小流氓啊。甭理他，今晚上咱们的任务就是把这赵三拿下。”</p>
我俩一前一后进了酒店。</p>
这个时间，酒店里已经坐满了人了，但不见刚才那伙人，估计着是进包厢去了。</p>
这地方和出租车司机描绘的倒是差不多，大厅里站了至少十几号不吃饭只溜达的大长腿女人，一个个年纪不大，但涂抹的花枝招展。</p>
大头朝我努努嘴，指了指大厅里角的位置。</p>
那张桌上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p>
东边说话的男人操着一股东南地方的口音，身边搂着一个妹子。这妹子的穿着打扮，和大厅里这些女人差不对。初步估计，这人应该是来镐城出差或者游玩，身边的女人就是他今晚的伴儿。而年老一点的人，古铜色皮肤，精瘦，但很有精神，嘴里滔滔不绝地低声说着什么。</p>
“就是那年纪大的！”</p>
“看出来了！”我一笑道：“身上有着一股和你一样的气质，油滑。”</p>
大头瘪瘪嘴道：“说我干什么？我那是外圆内方，内在很有原则好不好。怎么着，现在就动手？”</p>
“等等吧，这地方人多眼杂的，不好过去攀谈，等一会他离开的时候，咱们在跟出去。”我看了看四周，只有两三个空桌，于是就选择一个大一点的坐了下来。</p>
此时服务员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道：“先生，您几位？”</p>
“两位，这就点餐！”大头道。</p>
服务员却低声道：“两位啊……那您你们需要同餐服务吗？”</p>
同餐？我还有点蒙。我以为他说的是拼桌，刚想表示没关系，大头却似乎谙熟其道，断然道：“不需要，我们要谈正事。”</p>
一听不需要，服务员马上冷淡了不少，指着一旁过道的两人桌道：“那不好意思，这是四人桌，你们去旁边那桌吧。”</p>
我这才明白过来，所谓的同餐服务，其实就是请这些站着的女郎吃饭。</p>
过去不是有个“三陪”的行当嘛，如今更委婉了，叫同餐服务。</p>
大头有些不情愿，皱眉道：“你们这什么态度啊，难道我们两个就不能多点一点菜吗？消费够了不成吗？”</p>
服务员却坚称，这就是他们这的规矩。</p>
眼看着大头要和他杠上，我赶紧一摆手，坐到了一边上。</p>
这时候，犯不上较真。</p>
我见赵三的酒杯里还有满满一下子酒，聊的也正热闹，暂时还没走的意思，便起身去卫生间，让大头盯着点。</p>
解决了泄洪问题，我点着一根烟，站在最里面窗口的位置抽烟。</p>
此时就听见外面进来了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p>
“你瞧瞧你联系的这几个人，踏马的一个个坐在那，假正经，不让碰不让摸，那要她们干什么？”</p>
“大勇，我也没办法啊，人家还是学生呢。”</p>
“学生怎么了？正经学生谁来这地方啊！我告诉你啊，威哥今天对那个长头发的小东西感兴趣，无论如何都得带走。”</p>
“大勇，那个可能不行，那姑娘不是我带来的人。而且，我听说他爸叫什么乐大志，也有一点名声……”</p>
“那怎么办？威哥那怎么交代？你小子真是越混越废物，还能横的过威哥？药准备好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