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白薇临到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了，便含糊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吗？我……我那新晋师娘没在家照顾你吗？”</p>
岳稚川一笑道：“你个丫头，也跟着罗天开始胡说八道了，什么叫新晋师娘啊。她今晚上和两个朋友看戏去了，还没回来。”</p>
“哦，咱们姑苏的大戏院吗？”</p>
“对！怎么了？”</p>
白薇想了想，还是改口道：“没事了，就是担心您，问问。”</p>
挂了电话，白薇看着我道：“你觉得，那个人是我师娘的概率有多大？”</p>
说实话，那女人我也仅见过一面，要是这么问，我还真拿不准。</p>
“你说，我师父这么大岁数，才找到一个兴趣相投的红颜知己，要真是她……”白薇低声道：“我都怕我师父受不了。”</p>
大头道：“这有什么？老夫少妻本来就常常出现这种情况。你看看宋江和阎婆惜，郭举人和田小娥，嘿嘿。再说了，人家也没干什么，不就是和两个异姓逛逛街嘛。你们想的太多了。”</p>
“但愿如此吧！”白薇嘀咕道：“你看我师父整天跟个老小孩是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认真着呢，对他所热忱的事和人，从不留余地。只希望刚才是看错了……”</p>
回到酒店，我和白薇休息了，大头却又出去了。</p>
按他的说法，来一趟海城，必须体会一下魔都的午夜热情。</p>
第二天早上，我和白薇去医院，听杨大正的会诊结果。</p>
大头打着哈欠也爬了起来，我看他两眼乌青，瞌睡的像个大熊猫，就让他留下休息。</p>
到了医院，会诊已经结束了。</p>
臭娃带他达回了病房，我和白薇则被叫去了主任室。</p>
主治大夫告诉我们，目前观察，瘤子的位置很不好，不管是良性恶性，都得切除。为了降低颅内压，减少瘤负荷，缓解症状，手术是必须的。否则，按照这瘤子的成长速度，人挺不过去三个月了。</p>
既然如此，那就缴费吧。</p>
杨大正想等死了，可臭娃不肯，那不管多少钱，我也帮着出。</p>
先交了十个W，大夫便说，接下里三天，会有各种检查，数据指标合适，马上就会手术。白薇说，这钱估计也就能撑三两天，手术的时候，还得充钱。进了医院，钱就是水，平民百姓，不生病就是小康，只要生病，那就是破产。</p>
既然下来就需要等了，那也就不需要所有人都在这熬着了。</p>
我让白薇先回姑苏去，只留我和大头就行。</p>
听说要在自己的脑袋上开个口，杨大正忧心忡忡。怕是自己下不了手术台，把后事都朝臭娃交代了。</p>
我担心其心神不稳，影响各项身体指标，便干脆也留在病房陪着他们父子。</p>
那天晚上，杨家父子睡了，我正坐在病房门口闭着眼暗暗揣摩归藏的口诀，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明天要手术了吧？今天把这个压在枕头下边，包你们平安无事。”</p>
我一睁开，把门推开一道缝隙，看见隔壁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前天晚上见到那个手玩花钱的男子。</p>
病人家属感激万分，赶紧接过一个黄纸包，递上了一沓钱。</p>
看那厚度，至少一万块。</p>
这人还真是个“全才”，什么活都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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