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p>
话像是落入了无底洞，掉下去半天没听到个响。</p>
这只有一种可能，她跟周温瑾不止同学这点渊源。</p>
周温瑾好像不是很愿意提，没答话。</p>
顾晚以为他不会说了，他却张了嘴：“没有你，我现在可能躺在盒子里。”</p>
松弛的一句玩笑话。</p>
顾晚现有的记忆里，以前她没救过他的命。</p>
她也问得随便：“我在国外的时候？”</p>
周温瑾环胸靠着椅背，注视着她的目光含着笑。</p>
他点头：“我在红灯区抢人，被人拿刀砍，你把我藏起来了。”</p>
顾晚确信自己不会去红灯区，这些话的真实性在她心里打了折扣。</p>
她没去质疑，只是叹了句：“我真不怕死。”</p>
有嘲讽的意思。</p>
周温瑾像是没听出来，反倒赞成顾晚的话：“我当时也这么想，没人为我拼过命，你是唯一一个。”</p>
顾晚对自己很了解，她惜命得很。</p>
不可能为一个人拼命。</p>
她看着周温瑾张合的嘴，多半是在跑火车。</p>
但她也清楚，她跟周温瑾在M国有事故。</p>
顾晚没打算再问，再问也是白瞎：“以后不会了。”</p>
周温瑾轻笑，察觉到顾晚可能当他在放屁。</p>
他笑着说：“还记得崔云吗？”</p>
顾晚脑子里转了半天，才摇出这么个久违的人名来。</p>
周温瑾初中暗恋的女孩。</p>
她不知道周温瑾为什么突然说起崔云，沉默着。</p>
周温瑾那双眼没多少波澜，但明显气压低了：“因为她，我才遇见你。”</p>
也是因为她，才害了顾晚。</p>
那些他不敢跟顾晚提。</p>
他害怕那些。</p>
如果不是年少时没头没脑，追求那份所谓的担当，他再成熟一点，或许......</p>
病床上的顾晚收回了视线，提出疑问：“我当时为什么去红灯区？”</p>
周温瑾回道：“不知道。”</p>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