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芮卡这个臭丫头,南区的问题已经那般严峻,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下次有机会我非把她罚去子母河巡逻一周!”赛菲罗一边跺着脚,一边恶狠狠地低头自语。
与她的气恼不同,悟空把胳膊往头后一靠,俨然悠闲自在的姿态,嘴角挂着的坏笑让赛菲罗越看气越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伸手就往悟空额头弹了个暴栗:“笑笑笑,你居然还在笑?身为摄政王,女王的伴侣,你不为我说话就算了,你居然还接那家伙的话茬!”
悟空歪头看着赛菲罗气急败坏的模样,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为什么不能接呢?她说的不是很有趣吗?骚扰我们边境的外国军队,长途跋涉,所处位置严重缺水,只能仰仗那一小条溪流。普通的士兵自然不能饮用,唯一有资格独占溪水的自然是将军或领头人物。如果稍稍在溪水中动手脚,将子母河的一小部分引流过去,那敌军首领必然会因孕陷入僵局。”
悟空说着说着,眼里跳动起兴奋与激动,当她思考起来,转动聪明的滚筒,从内到外便传出无声却吸引人的音乐,似是能让人看到阳光。
赛菲罗有些看愣了,悟空仍在详细说着计划:“既然潘国不承认对这件事有责任,那么当这首领穷途末路,必然不会得到支持。彼时我们的条件将会是他唯一的选择,无论是退兵加交换情报,亦或是掺杂控制**物的堕胎泉水。不是吗?”
赛菲罗陷入沉默,低头思索一下,觉得悟空的分析不无道理。
“当然,我可能更倾向于后者,派遣他回去做卧底的收益更大,你不是说,潘国多年前从你母王那里夺走了不少领土吗?如果你放心的话,这事交给我,我可以很快还给你本属于西梁国的东西!”说到最后,悟空几乎是克制不住狂喜的心情,浑身的血液叫嚣着,似乎已经预料到未来的胜利,正提前呐喊着。赛菲罗怔怔地望着悟空,为不曾看到的一面吃惊。
不对,并非不曾看到,这十年来,悟空的深谋远虑不止帮助她多少。原以为在严苛条件下被培养的自己已经是佼佼者,但在悟空面前依旧自惭形秽,细想来,她说过她做了几百年的妖王,如此漫长的积累,确实不是自己可以比的。
想到这儿,自尊心总算找到一点点安慰,可赛菲罗并不想就此熄灭自己不好的情绪,哼地转过身,别扭道:“就算这样,你也不用那么热情的回应她啊,明明是刚接任官职不久的一个小姑娘。”
“可我看她挺聪明的啊?而且貌似挺活泼,嘿,俺老孙一般看性子好的人顺眼嘛!”
赛菲罗气的差点一脚踢到悟空不正经的脸上,抓起裙摆就往前走:“顺眼?好,顺眼那你就去看她吧,笨猴子!”
“嘿!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么?”见赛菲罗似乎是来真的,悟空慌不迭跑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她,不许她再动弹半步,“还是说,我们伟大的赛菲罗陛下会对臣子生气,居然不是因为计谋本身,而是吃飞醋?”
听着悟空的混账话,赛菲罗脸颊便像一团突然烧着的火一样红。
“滚开了,我才没有!”
两人就这般嬉闹着,直到一位侍女匆匆赶来,苦恼不已地半跪在地:“陛下,摄政王殿下,宫外来了使者求见。”
她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来通报,悟空笑嘻嘻地放开赛菲罗,没有为此想太多。“哪里的呀?”
“殿下......是,是大唐高僧玄奘,他取经回来了。”
微笑在悟空的面庞上淡去颜色,手指半曲卷,轻轻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她背对着赛菲罗,无法被捕捉到表情,可她的声音变了,变得不再明丽,很空旷,也很遥远,“师父回来了?”
赛菲罗如同被当头一棒那般,紧接着是无尽的恐慌,她自然忘不掉十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彼此间感情深厚的团队,险些让悟空彻底离开,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