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领着卫云岚穿过廊道，边走边为她介绍摆在货架上的瓷器。</p>
没走几步，卫云岚忽然发现摆在正中位置的宝瓶有些眼熟，不由多看了几眼。</p>
这瓶子……不正与先前在冯记瓷号一进门看到的那只一模一样？</p>
察觉到卫云岚的视线，掌柜问：“您也认得这只瓶子？”</p>
“刚巧在别的店里见过。”</p>
闻言，掌柜不由苦笑一声，见卫云岚眼底透出询问，这才简单讲起这只瓶子的由来。</p>
原来，缘陶居与冯记瓷号以前竟是一家！</p>
眼前这位掌柜，也姓冯。如今冯记瓷号的大掌柜，最早是冯家窑厂的学徒，师从眼前这位冯掌柜的祖父。</p>
单听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卫云岚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冯掌柜却没有多讲这其中的纠葛，只说他们缘陶居的瓷器品质并不输冯记瓷号，只是有一种特殊的工艺需要特定的窑炉才能烧制出来，那窑炉只有冯记瓷号才有。</p>
卫云岚也是用惯好东西的，能够判断出缘陶居的瓷器确实如冯掌柜保证的那样品质上乘。</p>
打听过价格之后，她便与冯掌柜约好，明日巳时一同在西城门碰头，再去看城外剩下的那一半货。</p>
出了缘陶居，赶回罗老爷那时间刚好。</p>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p>
点出九千两银票以后，满满一屋子丝绸，便彻底归属于卫云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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