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珍珍虽然只给了四样礼,但若是加上庶女的东西,拿回去就很体面了。</p>
衣料太扎眼,宁四娘已经说了,回头就要请裁缝回来给孩子们裁衣裳的,这个没办法,但笔和香露完全可以昧下啊!</p>
尤其那香露,隔着瓶子都透出极好闻的幽香。听说只要几滴,就能维持一整天,极是精贵。这回的赏赐中统共也没几瓶,难得夏珍珍大方,竟肯分了宁萱一瓶。</p>
若不是这些东西都过了明路,她自己都想昧下。</p>
不过若是拿回去送人,也是极体面的吧?</p>
梅氏在这算盘着,可宁绍棠却拆台道,“再精贵不也是给人用的?难不成以后妹妹们要用花露要写字儿了,还得到娘这里来领笔领东西?简直笑话!”</p>
梅氏噎得无语,只得挥手让庶女们走了,只把儿子留下。</p>
等女儿们都走了,把金奶娘也打发下去,梅氏才道,“把你的棋盘和棋谱给娘。”</p>
跟自己儿子,她就不必客气了。</p>
可宁绍棠奇道,“娘要这些干什么?你又不下棋。”</p>
梅氏嗔道,“傻孩子,你以为这些东西真是给你的呀?这分明是给你爹的,只是要借咱们的手送去而已。正好你爹在庙里清修,冷清得很,这东西拿去,他素来又爱下棋,见了必定欢喜。原先我还以为你祖母生了他的气,如今看来,倒是我误会了。”</p>
看她一脸笑意,宁绍棠却气得脸红脖子粗,“爹爹爹!娘除了爹,还知道什么?若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可这棋盘和棋谱,却是二妹妹亲自交到我手里,还特别说了,就是送给我的。娘要想做人情,自讨好他去,我可没那么大方!”</p>
梅氏大怒,“你这孩子,越发不象样子了!这样忤逆的话也是你能说的?”</p>
可宁绍棠却不象从前似的,被她一吼就沉默了,而是据理力争道,“人都说,父慈子孝。若我忤逆,那也是他这个爹的梁不正下梁歪!”</p>
“啪!”</p>
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宁绍棠脸上,瞬间浮起五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p>
看儿子捂着脸,一脸震惊的模样,梅氏也有些心软,可想想父子大义,仍指着他骂道,“跪下!立即为你刚说的话道歉!”</p>
宁绍棠眼中泛起泪光,却倔强的站在那里,捂着脸颤声道,“我说错了么?二叔只回来了短短半日,晚上进的家门,第二天连午饭都没吃就走了,可就这样,我去给他请安的时候,他还考较我的功课来着。听我有些地方读的不通,还指导了我功课。可爹呢?他回来多少天了?除了请安,有跟我好好说过一句话吗?娘要我跪下可以,可要我道歉,我不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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