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立了个契约,算是程二夫人把这铺子“租”给他,至于如何经营,那就是夏家的事了。</p>
跟铺子里的掌柜伙计见了面,又安排了要如何重新装潢售卖等事,夏明启也不愿在京城多呆,便赶着回来了。</p>
直到他走前,都没见宁怀瑜能带南湘儿出去拜访一回。据说倒是投了不少帖子,可基本如石沉大海,没什么回应。</p>
听夏明启遮遮掩掩把事情一说,宁四娘心中冷笑连连。</p>
她早猜着了会是这样结果!只是跟他们怎么说都不听,偏要去碰那一鼻子灰。</p>
那京城的交际圈是那么好进的么?以为能选官,就有机会跟人家的后宅女眷走动了?那也把人家的后宅看得太不值钱了!</p>
从前是在江南,人家到底会给金陵宁府三分颜面。所以走动起来,似乎没那么困难,可到了京城,谁认识你呀?</p>
就算认识了,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还有那些奶奶太太们是那么好相与的吗?简直天真!</p>
不过这样也好,多碰碰钉子,等到回来就能老实嫁人了。否则一直有颗不安分的心,便是强压着嫁了人,也容易出事。</p>
所以听得那边情形不好,宁四娘反倒安心。留夏明启吃了个饭,次日便打点了礼物,送他归家。</p>
不过等他走后,为了宁怀璧可能上京之事,家里倒是也要开始做些准备了。</p>
尤其宁芳,她如今算是名副其实的小管家婆,若到时跟着宁怀璧上京,手上的生意倒是要好生安置一番的。</p>
宁四娘想想,让宁芳还得留下几个心腹之人,否则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合适的人手交接。</p>
夏珍珍听着吓一跳,“娘,您不跟我们去?”</p>
宁四娘真是拿这个儿媳妇没办法,无奈笑道,“你怎么又糊涂了?若是离家为官,按惯例,父母孩子都不能全家带着赴任的。若二郎果然要上京,你便带芳儿萍儿和安哥儿三个去。茵儿芸儿还有顺哥儿留下,倒也无碍了。”</p>
夏珍珍这才想起,上回听顾家太太说过,为防着官员犯事举家潜逃,所以官场上是有这样的规矩。象她家老爷自出仕之后,二十多年一直聚少离多。也就是如今回家守孝了,才算是一家团圆。</p>
夏珍珍这么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那还是不要升官的好,就在那儿当个县太爷,他回来也容易,咱们去瞧他也方便。”</p>
宁四娘失笑,“上命难违。真派下来了,哪由得臣子任性?快别说这些气话了,正经把家务梳理好才是。否则,难道你放心让二郎一人孤身在外?我还不老,用不着你们侍奉。”</p>
看夏珍珍还想拒绝,宁四娘摆手道,“你听我的。官场当中,若看二郎身边没有女眷,难保旁人会送些妾室通房。到时不收得罪人,收了又怕人家别有用心,倒是你跟去安稳。再说还不知你们大哥会求到哪处为官,若地方不好,你大嫂子必是要回来的。就别担心我在家里没伴儿了,还有这么多亲戚呢。”</p>
听了这话,夏珍珍不好再倔了。只心中对这个通情达理的婆婆,更生好感。</p>
“既如此,便让芳儿留下吧。她到底年纪大些,也能分担些家务。”</p>
宁四娘却不愿意,“芳儿年纪也快到了,若二郎真个能入京城为官,倒是可以替她在京城择门好亲。有你俩盯着,我是放心的。”</p>
谁知夏珍珍却不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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