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跟后背都开花了,一条条血痕,感觉自己要被打死时,爷爷才肯收手。</p>
后来,我问爷爷怎么知道我凌晨打坐。</p>
爷爷一个劲的叹气,说我从小就是一身反骨。</p>
本来他在跟老友出门办事,谁知道中途,放在家中的耳报说我在打坐,催他赶紧回家。</p>
爷爷一听这,当场就急了,急扯白咧的疯跑回了家,就有了抡起荆条揍我那一幕。</p>
后来,爷爷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味道极其刺鼻的药膏涂抹我身上的伤口。</p>
说起来也奇怪,抹上药膏后,马上止住了血,当天早晨就结了痂。</p>
九天后,全部愈合,只不过从那后后背就留下了一个类似某种符的疤痕,平时穿着衣服根本看不出来。</p>
直到临死时,爷爷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还耿耿于怀,一直念叨是不是天要亡陈家…</p>
当天晚上刚吃完晚饭,张大富就推门进来了。</p>
这次,他倒是没穿那身西装,而是换上了一身极其具有暴发户气息的装扮。</p>
奇怪的是,那股子斯文劲却消失不见了,上午钻进他身体里的黑气也消失不见了。</p>
我不由皱眉不解。</p>
他看出来我眼中的诧异,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嘿嘿,这不是上午怕失了礼数嘛。”</p>
我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这身衣服才符合你的气质。”</p>
一听这话,张大富连连点头,“我也这么感觉的,那身西装穿上真难受。”</p>
“陈小先生,咱们现在出发?”他试探性地指了指停在门外的越野车。</p>
我点头,拎起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尺子,毛笔,以及朱砂,墨水,关上铺子,钻进车里前往张大富的工地。</p>
工地距离铺子不远也不近,开车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属于新开区。</p>
这地方之前是一片荒地,几年前才开发,四周倒是有那么几个小区,其余的都在建设开发中。</p>
工地的正前方正同最早开发的高档小区隔着一条公路,两个小区大门正对大门,沿着公路一直走,也是几年前搬过来的医院。</p>
右手边则是一条断头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开发。</p>
而这片工地所在地区域,正是将近四十年前属于医院的停尸房。</p>
据说,当年这一片都是医院的停尸房,那个时候的停尸房还是砖头盖的小平房。</p>
之前倒是没听说出过什么事,当然也可能跟我不怎么出门,不喜欢听八卦有关。</p>
张大富见我站在工地前东看西看,他很有眼见的没上前搭话,站在一边异常安静。</p>
“这片之前是停尸房,你不知道?”</p>
我看向他,目光中带着审视地突然发问。</p>
张大富嘴里的烟险些掉下来,急忙拍了拍胸口,“我…我知道,可是这地不是便宜吗?”</p>
“您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都想捡漏,这还是我托了不少关系才搞到手的地皮。”</p>
我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p>
“工地里还有人?”</p>
门口保安室昏暗的灯光中有一道黑影闪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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