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低头同阴娘子对视，“你说，有没有可能今天晚上那玩意就藏在我们几个人之间？”</p>
阴娘子皱眉，“阴观音？”</p>
我点头又摇头，阴娘子见我不说话，只是冷着脸沉思，瞬间急眼了，暴脾气就上来了。</p>
“你是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老娘就继续扎纸人去了，昨晚上你可给我带回来了不少的阴气，够老娘扎个纸人大军了，哈哈哈。”</p>
听的出来，她很兴奋，尤其是昨天晚上我从洞里替她吸收了不少阴气上来。</p>
我撇了她一眼，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扎你的纸人去吧，我自己先想想。”</p>
“切！你这人真没劲，想好了再喊老娘！”阴娘子不耐烦的回到了空地上，坐在地毯上继续扎纸人。</p>
扎了一会纸人，抬头看着我说道：“最好别逼老娘在这么快乐的时刻扎你！”</p>
说着，朝我挥了挥手里的扎纸勾针。</p>
我斜眼瞟了瞟她，坐回沙发上继续想刚才的事。</p>
昨天晚上天空之上凝聚而成的阴雷，跟阳雷也就是五雷是一样的，只有出现大凶之物，天空之上才会降下阴雷。</p>
天地分阴阳，而神也分阴阳，阴神指的便是那些经历阴雷证道而位列仙班，阳神则是经历天地玄黄五雷正法后，证道而成神。</p>
可昨晚上地洞内只有灰老九，但灰老九身上的妖气达不到引来阴雷的程度。</p>
只能是另外一个人。</p>
可那人到底是谁？</p>
我们之间谁被顶壳了呢？</p>
我抬头看向阴娘子，“阴娘子，纸人能不能被顶壳？”</p>
听我这么问，阴娘子抬头眨巴着眼睛，就跟看傻子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p>
这个笑声极其不友好，在我看来就是在嘲笑我。</p>
“你是在嘲笑我？”</p>
我皱眉盯着阴娘子。</p>
阴娘子摇头摆手，连忙解释。</p>
“不是，不是嘲笑你，是在笑你问的这个问题，纸人怎么可能被顶壳。”</p>
“纸人本来就已经是当替身用的了，怎么可能还会顶壳？”</p>
“你是在怀疑老刘吧？”</p>
她果然很聪慧，一眼便看出了我心中所想。</p>
我点头没说话，继续注视着她。</p>
她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否定了。</p>
“不可能，老刘一半的身子是纸人，不可能被顶壳，而且他是中阴身。”</p>
中阴身？</p>
我喃喃自语，难怪一直感觉老刘浑身上下阴气沉沉的，原来是中阴身。</p>
可一直以来，我却没能看出来。</p>
只能说，阴娘子扎纸人作的替身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行走在阳光下，和暴雨中。</p>
“别用崇拜的眼神盯着老娘看，老娘早就说过了，我扎纸人的技术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p>
“给你看个东西，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就好了。”</p>
说话间，阴娘子伸手从背后取出一个救心丸一样大小的小瓷瓶，只不过这个是白色的。</p>
她撕开瓷瓶上的封印，嘴里叨咕了几声咒语，一道阴气流了出来落在地上，呼吸之间便凝聚成了一个人形。</p>
不。</p>
确切的说是一个时而人形，时而老鼠形的东西。</p>
我盯着看了一会，惊呼出声，“你从哪把他捉来的，他不是已经死了吗？”</p>
没错，</p>
小瓶子里流出来的阴气凝聚而成的就是灰老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