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泽皱眉。</p>
“赐婚不是作废了吗?”</p>
昨日宴后,父皇就命人去永安侯府和林府拿回了赐婚圣旨。</p>
荷包蛋说:“永安侯说,陛下只是收回赐婚旨意,却没说两家不能成婚呐。”</p>
林岁宁心生诧异。</p>
皇帝既然收回赐婚旨意,便是不允两家成婚的意思,永安侯怎么敢?</p>
李玄泽想了想,吩咐道:“你赶紧派人去请许辰过来。”</p>
这永安侯,他亲自登门提亲,这是没给梁王和梁王妃拒绝的余地。</p>
只有许辰来搅合搅合,才免得梁王夫妇难做。</p>
……</p>
正堂内,梁王并不在。</p>
无论永安侯说什么,梁王妃都是一句:“这么大事,等我们王爷回来再议,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做不了主。”</p>
永安侯笑道:“王妃这是过谦了,谁人不知道梁王对王妃你是言听计从,王府的大事小事,不全凭王妃做主?”</p>
梁王妃故作为难道:“侯爷,事关闺女的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我岂敢擅自做主。”</p>
说完,梁王妃再假意催促侍女:“去给王爷传过话了吗,王爷怎么还不过来?”</p>
永安侯倒也很有耐心,就在这等着。</p>
他就不信了,梁王能躲上整整一日。</p>
要真躲上一日,大不了明日再来。</p>
正僵持着,太子过来了,往永安侯身边一坐。</p>
“先前我父皇赐了婚,不见侯爷去林家提亲,怎么这会儿着急了?”</p>
永安侯示过礼后,道:“先前犬子不懂事,长跪乾元宫,陛下才收回了旨意。这实在是不顾郡主体面,我已好好教训过他了。”</p>
李玄泽好奇问:“怎么教训的?”</p>
他明明记得,许辰跪完乾元宫回去,永安侯还好好安抚了一番,亲自给儿子跪青的膝盖上药。</p>
永安侯清咳道:“总之,眼下犬子已经知道错了。犬子这样胡闹过,王妃心中自然有气……”</p>
“侯爷多虑了,我不曾将此事入心,”梁王妃笑说,“现在的孩子,自己有主意得很,咱们做父母的不要强求,人来世上一遭,日子也短,称心如意才好。”</p>
言下之意,让永安侯遵从世子的意思,也算是委婉的拒绝了。</p>
永安侯啧啧道:“你是不知道我那口是心非的儿子,分明是爱慕郡主的,否则我怎么能拉下这张老脸来上门提亲?”</p>
梁王妃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p>
“爱慕不爱慕的,旁人可说不清。”</p>
这时,一位侍从匆匆入内,急声道:“侯爷,夫人落水了!”</p>
永安侯猛地立起。</p>
“怎么回事?人救起没有?”</p>
“救起了,就是眼下还昏迷不醒,大夫正在诊治。”</p>
永安侯厉声问:“怎么会落水,你们不跟紧夫人吗?”</p>
“夫人遇见宵宁郡主,宵宁郡主要与夫人在塘边说几句话,夫人便支开了我们……”</p>
剩下的话,侍从支支吾吾的说不口话,目光向梁王妃瞥了好几回。</p>
梁王妃不耐道:“有话直说。”</p>
侍从低着头,低声说:“然后我们听见夫人与宵宁郡主起了争执,夫人喊救命时我们跑过去,就见夫人已经掉进水里。”</p>
“人在哪儿,带路。”永安侯急切的大步往外走。</p>
梁王妃没着急跟着去,反而问太子。</p>
“太子殿下,你怎么看?”</p>
李玄泽半晌无言,冷冷道:“夫妇两个一同上门提亲,一个在这儿同你纠缠,一个却有闲心在外头看景。大抵不是偶尔遇见,而是专程在那等着岁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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