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抱歉？”</p>
这三个字淡淡的，毫无歉疚之心。</p>
江稚被这简短的三个字堵得几乎有一瞬无话可说，她最佩服的就是沈律言不知从何而来的厚脸皮。</p>
沈律言接着坦坦荡荡地说：“我一路都跟着你来的，本来不想让你发现的，没忍住。”</p>
他说完就又把奶茶递了过去，“不是想喝吗？”</p>
江稚沉默几许，还是接过了他递来的奶茶。</p>
奶茶还很热乎，她有咬吸管的习惯，尝了一口，并不算很甜腻。</p>
沈律言顺手给自己也买了一杯，他以前从来没喝过这个，几乎是敬谢不敏，对此完全不感冒。</p>
今晚心血来潮，也想尝尝她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味道。</p>
一口下去，味道对他来说甜的几乎算发齁了。</p>
沈律言若无其事咽下这口奶茶，违心地说：“还挺好喝。”</p>
江稚扯起唇角，戳破了他显而易见的谎言，“你根本就不喜欢。”</p>
沈律言当着她的面又喝了一口，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是挺好喝的。”他还装模作样的问她：“怎么，你的不好喝吗？”</p>
江稚对他的耐心好像变好了些，竟然没有以前那种厌烦到多一个字都不想说：“还行吧。”</p>
她握着奶茶，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时间不早，夜色浓稠，再不回去都算晚了。</p>
江稚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沈律言接着不声不响跟在她身后，穿过一道道青石板的小路，又进了个小巷子。</p>
路灯的光线，有些微弱。</p>
看也看不太清楚。</p>
前面的路口从阴影处忽然冒出了个人来。</p>
流里流气，一头黄毛，看起来就不好招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