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予秀眉紧拧，这人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跑这来发什么神经。</p>
她伸出左手想要推开他让人窒息的身体，然而当手指触碰到他的身体，她却摸到了湿漉漉的液体。</p>
不对，是血。</p>
她现在对这种味道十分敏感。</p>
苏清予打开了灯，看着他雪白的衬衣上满是猩红的血液胡乱淌着。</p>
明明他连别墅都没有离开，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变成这样？</p>
“谁干的？”</p>
厉霆琛却没有半点在意，反而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p>
“苏苏，我伤了你的手，我用这条手臂还给你，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p>
他的眼神近乎变态的渴求，让苏清予更是无语。</p>
“你是不是有毛病？”</p>
厉霆琛没有否认，他带着血色的手指抚摸着苏清予的脸颊，“是啊，我疯了，苏苏，只要你不离开我，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p>
“杀了你也可以？”</p>
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慢慢从她脸上淌落下来，他笑得格外温柔，“我不怕死，但我怕我死了就见不到你了，苏苏，别离开我。”</p>
苏清予看着滴落到床单上的血色顿时恼羞成怒，“滚开。”</p>
她曾听厉霆琛说过他的母亲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一发起病来就会自残。</p>
厉霆琛这两年都沉浸在亲妹妹之死，和自己婚姻的拉扯中，他的心理问题不比厉岚蕊要好。</p>
加上这种精神疾病一般都有家族遗传的原因，他现在已经开始出现自虐的倾向。</p>
苏清予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色，害怕他疯起来连自己也动。</p>
她下意识护着这个还没有成型的孩子，也不敢过分激怒厉霆琛。</p>
“你有什么话先包扎好了再说，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你看看将床弄得到处都是血。”</p>
“对不起苏苏，我有些控制不了，我马上就给你擦干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