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看向秦烁：“要是你们妈妈给你买了麦乳精，你也会自顾自地喝，不问问妈妈要不要尝一口么？”</p>
“你们是不是觉得柳姨给你们买的麦乳精都是花爸爸的钱，理所应当不问她？”</p>
他叹了口气，“老大，你九岁，过了年就十岁了，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吧？”</p>
秦烁点点头，这个他知道，过年的时候他拿着压岁钱去供销社买糖，售货员还跟他要糖票来着。</p>
他没票，只能带着秦灿灰溜溜地离开供销社。</p>
他还知道大舅母二舅母把厂里发的票看得十分紧，就连表哥都不知道放哪儿。</p>
秦淮瑾看秦烁点头，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是能听进道理去的，松了口气，“你们吃的这些东西，爸爸是出钱了不错，但是最重要的票是你们柳姨出的。”</p>
“要是没有柳姨的票，爸爸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这些东西，你们能明白么？”</p>
秦淮瑾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秦灿。</p>
发现他喝麦乳精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眼神里盛满了笑意。</p>
臭小子，也不是完全不懂事儿。</p>
秦灿蒙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些票居然是那个女人的，这会儿他端着麦乳精喝也不是，不喝还舍不得。</p>
最后他还是舍不得麦乳精，抱着碗直接把最后一口闷了。</p>
麦乳精进肚之后，秦灿抹了把嘴，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p>
看在刚刚柳沉鱼给他们道歉的份儿上，他说个对不起也没啥的。</p>
柳沉鱼笑了，“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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