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p>
楚绵绵有些惊讶。</p>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之前是我不对，我误会你了，张倩倩偷你东西，我还煽风点火，是我错。”</p>
李丽茹这个人是大小姐脾气，性格火爆，敢爱敢恨，讨厌的时候拼命拉踩，但醒悟的时候也不扭捏，虽然谈不上多好，但也不是坏人。</p>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以后大概不会去兼职了。”</p>
因为没有人会聘用她。</p>
李丽茹以为她终于悔改，顾着学业，露出满意的笑容：“你知道就好。”</p>
夜里，楚绵绵翻开书复习课堂内容，忽然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号码，起身去了外面接听。</p>
毫不意外，电话那边传来养母的咆哮声。</p>
“死丫头！钱呢！说好的打钱呢！钱在哪里！”</p>
她捏着手机，没有吭声。</p>
刘秀芬还在那边骂骂咧咧，“你个白眼狼，废物！这都半个月了，你凑得钱呢！钱在哪里！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啊！老娘养了你十几年，你一个子都不给！你还是人吗！连你外婆也不管了是吗！贱种！”</p>
声音又尖又大，通过手机话筒传到外面，连隔壁宿舍的人都忍不住出来看看。</p>
楚绵绵一直没说话，紧绷的神经不断被拉扯。</p>
连日来的焦虑，困扰，惶恐，情绪糅合堵在心头。</p>
她抬起头，看向走廊的栏杆。</p>
五楼，底下是水泥地。</p>
她的眼神恍惚了一瞬，等反应过来时，手摸到了栏杆，冰冷的铁栏杆将她惊醒，她慌忙收回手，后退了好几步。</p>
“死丫头！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你哑巴了吗！”</p>
她终于开口：“对不起，我凑不到钱，我尽力了。”</p>
声音后面带着点哭腔，从口罩里溢出呜咽声。</p>
“我真的尽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