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p>
姜晚宁此刻的眼神与表情，都充满了平静和笃定，给人一种她好像已经恢复了记忆，变成了原先正常的状态，全然不似只有孩童心智的样子。</p>
即便她失忆了，可她依旧是姜晚宁，是讨厌被掌控，被欺骗，被束缚，是聪明又骄傲，灵动又恣意，在一些小事上，她可以有孩子气的单纯傻气，不管不顾地享受，但是在一些关键的事情上，只要有人提点了她，她很快也能够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九岁时的她，便已经足够敏锐和成熟。</p>
因此，听到了姜晚宁说出这么一番话的齐渊，先是觉得震惊，没想到她竟然猜到了，但随后，他却反而感觉到了一阵释然。</p>
一直提心吊胆地盯着她，担心她会在哪一刻想起来，然后变得痛恨自己，齐渊显然承受了更多的痛苦和压力。</p>
如今，心智只有九岁的姜晚宁，如此直接地看破了他的伪装和恐惧，让他开始直面自己对她的感情，反而让齐渊冷静了下来。</p>
不知沉默了多久，齐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嗓音轻柔低哑，缓缓道：“我家晚晚真聪明，果然长大后会变得那么优秀，是你自小便聪慧过人......你猜得不错，我曾经做了错事，很害怕你不肯原谅我，所以一直很怕，很怕你会想起来，会讨厌我，憎恨我，离开我......”</p>
他的声音之中有一丝藏不住的颤抖，可他看着她的眼神，又是充满了期盼与希冀。</p>
姜晚宁垂下眼眸不去看眼前人的目光，她难得沉默了很久，脸上的表情亦是异常的严肃。</p>
“我没有办法，在不清楚一切的情况下，替任何人原谅，哪怕那个人是我自己。”</p>
说完这句话，姜晚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没有再回头看齐渊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