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爹也只盯着时安夏的笔墨,更别提她那几个爷爷和曾祖父了。</p>
哪怕曾祖父说她输了,她也就认了。毕竟人家是客,她是主。</p>
谦让是文人刻在骨子里的教养!</p>
却不该是这样被人无视,被人遗忘。黄思凝恨极,难堪极了,嘴唇因愤怒变得惨白。</p>
更可气的是,她爹黄皓清一脸陶醉欣赏着时安夏的墨宝,还摇头晃脑朗朗出声,“欲木之长,固其根也;欲水之远,疏其源也;欲国之安......”</p>
“让我看看!”一声低沉的男音匆匆由门外传来,转瞬间就裹挟着冬日寒气到了众人之中。</p>
刹那间,黄思凝瞳孔放大,心跳窒息般停顿,连呼吸都仿佛不会了。</p>
世间怎有这般男子?</p>
一身黑色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行走间步履如风。他薄唇抿成一线,冷白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清俊。</p>
轮廓如剪,眉目如画,真就是明月清风世无双。</p>
男子排众挤到黄万千身边时,全然忘了礼数,一把将时安夏的手稿抢到手中,几乎是一目十行将手稿看完。</p>
他拿着墨宝的手,因紧张用力而泛白。</p>
须臾,他的目光落在时安夏脸上,那双黑沉的眸子隐隐跳动着火焰,“这篇文章出自哪里?”</p>
时安夏眼睫一颤,有种被抓包的错觉。</p>
但很快将一掠而过的心虚和慌张压下,张口就是一个大谎言,“这篇文章也是黄家先祖所著,名《圣德表》。当时那本手稿与‘和书’字体的孤本是放在一起的,只可惜后来不知怎的就遗失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