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p>
岑鸢看了魏屿直一眼，率先坐下，声音仍是平淡，“起来说，坐。”</p>
魏屿直也不扭捏，便是站起身，却不坐，只站在岑鸢面前低着头问，“若是......”</p>
他拳头紧握，“若是”了半晌，也没若是出口。</p>
倒是岑鸢一如既往平淡的声音如雷贯耳，“若是我心悦她时，她已嫁作人妇。我不会扰她，也不会让她为难。”</p>
魏屿直瞪大了双眼，惊讶于先生一下就猜到他要问什么，更惊讶于先生竟然还回答了他这么无聊的问题。</p>
先生原本少话，今天倒是多说了些，“若她行得步步惊心，我会为她排除障碍；若她心有抱负无法施展，我会替她一一实现；若她在高墙内只能仰望四方天井，我会替她在高墙外海阔天空；若她......”</p>
后头两句，他戛然而止。</p>
应是，若她需要有人保家卫国，他愿为她奔赴战场，抛头颅，洒热血；</p>
若她需要有人回国退兵，他愿为她穿上龙袍，发号施令。</p>
她是他的铜墙铁壁，他是她的万箭齐发。</p>
魏屿直仓皇离去时，耳边还响彻着先生平静的声音。</p>
那每个字仿佛都是在针对他，可那每个字又仿佛也是先生的肺腑之言。</p>
就好像先生亲身经历过......魏屿直出了如意街九号，失了魂一般游走在大街小巷。</p>
就在他拐过街角准备回家时，忽然从暗处跑出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子，撞在他的胸口。</p>
她“哎呦”一声，待看清是个壮年男子时，立刻惊呼着“公子救命”。</p>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窜出来两个大汉，大喝一声，“看你往哪里跑！”</p>
魏屿直心情本来很沮丧，可视线落在那女子脸上，就再也移不开了。</p>
他心神一抖，将女子护在身后，微凝了眉眼。</p>
此时，两个大汉凶神恶煞逼过来，“少管闲事！让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