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双眼，她话也说完了，没有任何遗憾。</p>
“明年清明就挪。”林利答应了。</p>
林茹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张安宇将旁边放着的氧气给林茹戴上：“妈，戴上这个就不难受了，你千万要挺住啊，陪我再过一个年。”</p>
林茹握住了儿子的手，能不能挺住，她说得不算，有一个人说得算，但她已经没有脸面再找人家了。</p>
林利心里那叫一个难受，思来想去，他走到了外面给林染打去了电话：“大染，你回市里没？”</p>
“没回呢，我在镇上的纸活厂呢，有事啊大哥？”</p>
“林茹要死了。”</p>
“啊？”林染懵了，这个消息也太突然了。</p>
“反正医院也去了，大夫就说什么没吃啥药，我也不懂啊，我看林茹那个样子，能不能挺到过年也不知道。”林利想让林染过来给林茹看看。</p>
林染当然明白老大哥话里的意思：“我开车过去，谁照顾她呢？”</p>
“张安宇。”</p>
“姐夫呢？”林染忙问。</p>
“扯犊子去了。”</p>
“……”林染无语了。</p>
不管咋说，林茹也快要死了，他也不能真啥也不管。</p>
很快就到了林茹家，张安宇看到林染的车后，赶紧推门出来了：“老舅！”随着一声喊，他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老舅，我妈快要不行了，我爸不是东西啊！”</p>
“别人说行，你当儿子的不能说，进屋。”林染对张安宇该咋是咋地，这些年也见过几次面，哪一次孩子都跟他说话，一点也不跟他生分。</p>
进了屋，看到半死不活的林茹，不用把脉，他都能看出什么时候死。</p>
“挺不到过完年了。”林染说完，还是拿起了林茹的手腕：“五天吧，二十八一早。”</p>
“妈！”张安宇舍不得林茹，尽管她做事再疯癫，那也是亲妈啊！</p>
林染将张安宇叫到了一边：“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p>
“我不打！”张安宇恨透了父亲：“要不是我爸撑不住事，我妈能这么作妖吗？如果他好好的也行，又跟当初那个女的扯上了。”</p>
“……”林染。</p>
“我打！”林成走到外面给林茹老公打去了电话。</p>
很快那头接了，只是声音有些急促：“二哥，打电话啥事啊？”</p>
“我在你家呢，林茹还有五天的活头了，你得回来准备。”林成也不管他在干啥，把话通知到就完事。</p>
“哦。”林茹老公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显然是没把林茹当回事。</p>
林成气得脸都绿了，还想继续打，被林利拦下了：“林茹爸妈都没了，跟咱们这边也不来往，肯定受婆家的欺负，你看她躺炕上了，老婆婆都没过来照顾一下。”</p>
“妈的，太可恨了！”林成气不过。</p>
林利倒是觉得林茹活该，你要是不作妖，林家人肯定不会不管你，他们老张家谁敢欺负你？</p>
有娘家和没娘家，在婆家的待遇绝对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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