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咱们走。”林染不想再跟大北废话。</p>
小马跟在林染身后：“村长，大北媳妇。”</p>
“回她亲哥家了。”</p>
“那就好。”小马放心了，如果真落到大北手里，他没准真能干出丧尽天良的事情来。</p>
大北一想到自己没有了生活来源，心里涌出无限的绝望，现在只要不让他干活，能给他一口吃的就行，他只有这么一点要求。</p>
想到了结发之妻，他拿起手机给大舅哥打电话：“大哥，你让我媳妇回家呗，我肯定好好待他。”</p>
“滚你娘的，少放狗屁，你啥德行我不知道吗？以前我因为带孙子没有时间管妹妹，现在我啥事没有了，我妹妹还能让你糟践？”</p>
“可是……”</p>
“少打电话听到没？以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来我家，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再把你扔雪地里，我看你死不死！”大舅哥说完就挂了电话。</p>
大北气得抓起炕上还剩下半盒的华子，放到嘴里抽一口，觉得不是味，又扔到了地上，他真的是想不出任何来钱道。</p>
当天夜里，大北又拎着棍子出来，挨家门口晃悠，惊得那些狗再次狂吠，将村里的人都给搅合醒了。</p>
村民都知道咋回事，谁也没出来搭理大北。</p>
大北气得在村里大骂：“你们村里必须得养活我，否则我就折腾你，我告诉你们，我就是你们吉安村的克星，我户口在吉安村，你们谁也甭想赶我走！”</p>
村里的人听着，不屑地笑了，折腾吧，十一月份的夜里这么冷，看你能坚持多久。</p>
大北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就回了家。</p>
他家里没有柴火，就想偷邻居家的，谁知邻居家里的稻草摆在院内，他想偷都没机会。</p>
屋里冷得要死，炕凉得能把人拔窜稀！</p>
大北往炕上铺了厚厚的被子，躺了一会儿后，冻得属实睡不着，他翻开了柜子，拿出了一些旧衣服，扔进灶膛烧了起来。</p>
他坐在灶台前，伸手烤火，忽然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了：“我六十多了啊，为什么过得这么苦，我这么大岁数，咋就没人可怜我呢？”</p>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回答他，他将旧衣服烧了一半，剩下一些明天一早还能烧点。</p>
炕有点温乎了，大北缩在被窝里睡了一宿好觉。</p>
次日天未亮，大北早早起来，拎着袋子，骑上母亲死时留下的电动车，去了镇上卖煤的地方捡煤块。</p>
煤场有看门的，以为有人偷煤：“喂，你谁啊，大早上过来偷煤！”</p>
大北已经捡不少碎煤和地上的煤面子，他见被人发现，拎起袋子骑着电动车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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