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军害怕再被他揍,向后退一步。“我只是按他们说的,把好话坏话都带给您,具体怎么做,您自己看着办吧。”</p>
“滚出去!”</p>
小板凳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红包,转身开门就走。</p>
侯贵平拿起桌上的酒,连倒三杯喝完,半斤白酒下肚,他红着脸喘着粗气,头脑却更加清醒。</p>
他掏出笔,在信纸上写道:</p>
小静:</p>
我拿到了一些证据,翁美香的事远比我想象的复杂,这些罪犯很有势力,我不能在平康久留了。我不害怕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但这件事在平康无法处理,我必须尽快回学校,学校里有更多的法律资源,我到时会把情况报到省公安厅和省检察院,我一定要给受害学生一个交代。明天早上我去给学生们做剩下的教学安排,下午我就回江市。</p>
平</p>
2001年11月16日</p>
写完信,酒劲涌上来,浑身燥热,他把信装进信封,贴上邮票,离开宿舍,把信投到了校门口的信箱里。</p>
他站在原地,一阵冷风吹来,浑身一个激灵,望着这片山区夜晚层峦叠嶂的黑色天幕,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p>
以前他觉得这片天空像黑宝石一样,宁静而美丽。</p>
此刻,他突然发觉,这片天空黑得那么彻底,没有一丝光亮。</p>
他想大声吼叫,又怕惊扰学校里的住宿生,他喘着粗气开始绕着学校的土操场一圈圈奔跑,挥洒着体内的酒精和汗水,尽情奔跑。</p>
一直到汗水湿透了衣服,他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慢慢走回宿舍。</p>
他架起煤炉,烧了一壶开水,准备好好洗个澡,然后好好地在这里睡最后一觉,等醒来后,天就亮了。</p>
这时,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响起敲门声。</p>
侯贵平警惕地回过身。“谁啊?”</p>
“侯老师,是我,家里热水没了,你这儿有吗?”一个女声。</p>
侯贵平打开门,门外是那个住学校外面的年轻小寡妇丁春妹,她穿着白色的鸡心领毛衣,很随意地扎了个马尾。大晚上的,有女人来访,侯贵平有些害羞地招呼了一声。</p>
小寡妇看着烧热的炉子,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着说:“侯老师您在烧水呀,我家柴火没了,正想烧水洗澡呢,借我点热水吧。”</p>
“嗯……你拿吧。”</p>
“那我借你热水瓶用用。”</p>
她挪着婀娜的步子,走过去要拿桌下的热水瓶,突然一个踉跄,恰好摔倒在了侯贵平的怀里,侯贵平一愣,身体似乎不会动了,他粗重的酒气喷到了她的脸庞上。她突然把手伸进了侯贵平的秋衣,像跳蚤一样触及了胸膛的敏感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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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