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大概2001年。”</p>
“侯贵平死前你和岳军已经是这种关系了？”</p>
“对。”</p>
江阳微微眯了下眼睛，停顿着没说话。丁春妹抬起头，发现对方正在盯着她的眼睛。</p>
江阳放慢了语速。“我们现在已经查出来，侯贵平不是自杀的，他是被人谋杀的！”</p>
丁春妹瞬间眼角抖动起来，指甲掐进了肉里。</p>
“谁杀了侯贵平？”</p>
“我……我不知道。”丁春妹很是慌张。</p>
“侯贵平死前和岳军多次发生冲突，岳军扬言要弄死侯贵平，你说侯贵平强奸了你，以你和岳军的关系，你自然会把这件事告诉岳军，他怀恨在心，所以跑去杀了侯贵平，对不对！”</p>
“不是不是，他没有杀侯贵平。”</p>
“这件事你也知道，你也有份，对吧？”</p>
“没有没有，不关我们的事，侯贵平真的不是他杀的！”丁春妹紧张地叫起来。</p>
江阳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那是谁杀的？”</p>
丁春妹慌忙低下头。“我不知道。”</p>
此后，无论江阳怎么问，丁春妹始终否认她和岳军杀了侯贵平，在谁杀了侯贵平这个问题上，她坚称不知道。</p>
一个多小时后，朱伟满头大汗地赶回来，把江阳拉到一旁，低声道：“岳军坚称孩子是捡来的，还去民政局办过收养手续，是用他父母的名义。不过很奇怪，派出所户口登记里，这小孩没姓岳，姓夏天的夏。”</p>
“为什么？”</p>
“不知道，这孩子户口是冬天上的，又不是夏天捡来的，岳军只说他有个朋友姓夏，当孩子干爹，所以跟着他朋友姓。这事先别管了，我刚才问了旁边的几户人家，他们说丁春妹从来没去借过热水，农村最不缺的就是柴火，哪里会没热水。”</p>
江阳心领神会。</p>
朱伟转过身，望着坐立不安的丁春妹，肃然喝道：“周围那几户人家我都问过了，你从来没有向他们借过热水，你撒谎！”</p>
“可能……可能隔了几年，他们忘记了。”丁春妹连忙想出这个理由。</p>
朱伟冷笑：“是吗？可是岳军在派出所交代了一些对你很不利的事情。”</p>
他们注意到丁春妹的神情更加慌张了。</p>
江阳轻轻握住了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说实话！侯贵平到底有没有强奸你！”</p>
丁春妹脸色一瞬间惨白，嘴角微微抖着。</p>
看到这个表情，两人都是一喜，江阳是根据丁春妹撒谎说借热水这一点，怀疑强奸一事很可能存在隐情，于是故意试探，她这副表情毫无疑问证明他们的猜测是对的。</p>
江阳更加有信心了。“他说你报了假警，此外，他还交代了一些事情，我们要跟你好好核实，你不要想着继续隐瞒了，他都招了，你坦白交代，我们会从宽处理。否则——”</p>
“我……”丁春妹眼睛一红，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真没想到侯贵平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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