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p>
一天时间，赵舒薇来了好几趟重症监护室。</p>
这是最后一次了。</p>
她透过偌大的玻璃窗，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抬手轻轻描绘着他的面容。</p>
在玻璃上面哈了口气，她画了一个心型。</p>
再见了，老公，我把煞气带走了。</p>
你快点醒过来好吗？</p>
眼眶一点点泛红，晶亮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p>
半晌，她擦掉眼泪，依依不舍却又坚定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p>
……</p>
第二天早上。</p>
韩家老宅。</p>
顾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p>
只知道睡醒时，手机还显示在视频通话中。</p>
好在手机一直是充电状态，不然现在肯定没电了。</p>
顾念正准备关掉视频通话，镜头里男人的身影一闪，陆寒沉穿着黑色睡袍出现在了镜头里。</p>
“老婆，新年好。”</p>
顾念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多。</p>
她没计较陆寒沉对自己的称呼，打了个哈欠起身道：“你也起这么早？”</p>
“嗯，你昨晚的呼噜声特别助眠，我睡得好，醒得就早。”</p>
顾念一囧，娇娇地瞪他一眼，“我去洗漱了，先挂了。”</p>
“不要挂了吧，就一直开着，让我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你。”陆寒沉眉眼含笑。</p>
顾念无语，“你不嫌烦啊？”</p>
“当然。”</p>
“可我嫌烦，挂了。”</p>
顾念直接挂了电话。</p>
手机上有不少祝福短信，她看了一眼，一一回复。</p>
等回复完，她又翻了翻，没看到赵舒薇给她发信息。</p>
想了想，她编辑了一条祝福语发送了过去。</p>
赵舒薇一直没有回信息。</p>
顾念以为她还没醒，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先去洗漱了。</p>
今天是大年初一。</p>
她听到了院子里的鞭炮声声。</p>
这是韩家的仆人在放开门炮吧。</p>
顾念洗漱完后下了楼。</p>
楼下只有管家和几个仆人在，见顾念下来了，纷纷恭敬地和她打招呼。</p>
顾念莞尔一笑，说了声新年好。</p>
管家说早餐已经做好了，让顾念去用早餐。</p>
顾念笑道：“我等爷爷奶奶一起吃吧。”</p>
管家应了一声，和仆人退下来。</p>
顾念坐在沙发上刷了一会儿新闻，到七点半的时候，发现韩家两老还没有下楼。</p>
她有些奇怪，对管家道：“你去看看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吧？”</p>
她怕两位老人家因为韩黎夜出事，被打击得一病不起。</p>
“放心，我之前上去过了。”</p>
管家道：“老爷和老夫人是在等小小少爷和小小姐们起床去问安，给他们压岁钱呢。”</p>
原来是这样？</p>
顾念眨了眨眼，“爷爷奶奶要等孩子们向他们问安了才下楼吗？”</p>
“是的。”管家笑道。</p>
顾念突然想起过年的习俗。</p>
晚辈早起向长辈拜年，越早越好。</p>
这样能带来福运和财运。</p>
所以两老一直延续着这个习俗呢。</p>
顾念连忙起身，去叫四小只起床。</p>
因为昨晚是除夕，四小只睡得有点晚。</p>
被顾念叫起来时，一个个哈欠连天。</p>
韩家两老为四小只准备好了新年穿的衣服。</p>
大红的毛衣和外套，下面是黑色的裤子。</p>
四个小家伙穿上新衣站在一起，精致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年娃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