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是个什么人,安的什么心,你比我清楚!居然还想算计我!”</p>
“来人!把她请出去!再去问问,是谁把她领来菡萏院的,拉出去打二十棍!”</p>
“魏萦!算我求你,好不好?”郭碧柔眼瞅要跪下来。</p>
她越是这样,魏萦越生疑,索性转身回了菡萏院,紧闭院门。</p>
飞霜飞身窜上墙头,回头对魏萦道。“县主,人走了,东西留下了。”</p>
菡萏院的门再次打开,听雨刚要上前拿东西,魏萦突然想起上官瑾嘱咐的话,连忙制止她。</p>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让侍卫们拿走,去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看看这匣子里有没有猫腻。”</p>
说完,魏萦抬脚去了午宴上,扫视一圈,也没看见郭碧柔,想她应该是已经出了府,这才稍稍压下闷气,坐在魏国公夫人身边,装出一副端庄温婉的模样,听周围一众世家贵妇赞美,不时地报以微笑。</p>
刚吃了没多久,飞霜从外面进来,附在魏萦耳边轻声言语几句。</p>
“啪!”魏萦一双筷子拍在桌上,众人皆是一愣。</p>
“手滑了,没事,大家继续。”魏萦努力挤出一个笑,自己却起身走了出去。</p>
前院里,一个粗使小丫鬟跪在石子路边,哭哭啼啼。</p>
“是她引郭碧柔去的?这等见钱眼开的奴才,留下就是祸害。找牙婆子来吧。”魏萦缓缓走过,瞥了一眼,冷声吩咐。</p>
看都不看,直接吩咐把人发卖了,可见已是怒到了极点。</p>
“如今前后院都办着宴席呢,让人看见会不会不好?要不要等席散了再说?”飞霜迟疑道。</p>
“就是因为人多,才好杀鸡给猴看。”</p>
魏萦冷声,继续往前走,直到花厅里,见了老大夫。</p>
老大夫给魏萦行过礼,这才开口道:“县主拿来的东西老朽看了,确实是不祥之物。”</p>
说着,老大夫拿出匣子中的血玉镯,对着外面的光,只见那血玉镯红得发光,隐约可见里面如棉线一般的丝缕。</p>
“这有何不妥?”魏萦纳闷。</p>
“县主莫急。”老大夫让人拿来一个白瓷盆,放满了清水。</p>
老大夫把血玉镯子扔进清水里,刺破手指,朝里面滴了一滴血。</p>
血滴在水中扩散开来,渐渐淡去如红烟散去。</p>
白瓷盆底的血玉镯子,突然伸出一根纤细的红线,缓缓游弋出来,如蚯蚓一般蜷曲蠕动。</p>
紧接着,一根根红线都游到水中,比蚕丝还细,若不是被白瓷映着,根本不好发现。</p>
飞霜和听雨俱是吓得捂住嘴,几乎要干呕出来。</p>
“主子,这要是戴在你手腕上……”飞霜一脸后怕,欲言又止地捂着心口。</p>
“这东西遇血则出,若是戴到手腕上,但凡身上有个小伤口,这东西就会钻进伤口里,游行在血脉中,再也不出来了。”老大夫讳莫如深的说道。</p>
魏萦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p>
“若是老夫没看错,这应该是岭南的血蛊。”老大夫捋了捋胡须,“这种血蛊的功效,只有养蛊的人才知道。有的致人癫狂,有的致人死亡。还有一种,能让人用情至深,也就是情蛊。”</p>
“情蛊?”魏萦顿时脸色煞白。</p>
没错,裴琅家是岭南的,听说原来也是开药铺的,这些东西,他不可能不懂。</p>
“要是真中了情蛊,如何解?”</p>
“解不了。”老大夫摇头,“这情蛊是分子母蛊的,分别种在男女体内,两人无法分离太远,否则就会心绞如刀割。母蛊死,子蛊必死。子蛊死,母蛊也活不过七天。”</p>
“哗啦!”魏萦将一旁的茶盏扫落在地,怒声道:“吩咐下去,今后不许郭家之人还有姓裴的踏进魏国公府一步!谁把人放进来,谁就滚出国公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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