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赶紧上前递茶拍背,转头对蔚五道,“以后这类事,不要在夫人面前说起了,她胃浅。”</p>
蔚五一脸窘迫,赶紧应声,“是。”</p>
“去放个口风出去,就说廖家悬赏找到失踪的廖县丞,自会有人去告知廖家让他们去收尸。”</p>
蔚五点头,“大人,上衙的时间也快到了。”</p>
上官瑾嗯了一声,转头依旧给魏萦拍背。</p>
“我没事了,你去忙吧。”魏萦直起身,摇了摇头。</p>
话音刚落,就听前衙传来鸣冤鼓震耳欲聋的“咚咚”声。</p>
上官瑾点点头,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转身出了屋。</p>
“将刘主簿放出来,让他换件干净衣服去堂上当个摆设。第一次升堂,总要做个样子。”他迈步走过院门,扭头吩咐。</p>
“是。”蔚五领命而去。</p>
——</p>
明镜高悬的匾额下,上官瑾一身青色官服,正襟危坐在堂上。</p>
一旁的刘主簿战战兢兢地磨墨提笔,准备记录案情。</p>
衙役分立两侧,杵着杀威棒,口中念着“威——武——”</p>
衙门口的百姓们个个伸长了脖子,挤得水泄不通,眼睁睁看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头敲了鸣冤鼓,拿着状纸进了衙门。</p>
快一年了,没人敢再去报什么官。人们纷纷瞅着堂上面色冷清的新任知县,小声嗡嗡地议论着,猜测着:这新任知县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这第一把火能不能烧得起来?</p>
“堂下何人,为何鸣冤,将案情一一陈情。”知县大人面容冷肃,眼神却不冰冷。</p>
饶是昨晚刚见过面,许老头也被这样的上官瑾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有些颤抖的,将昨日说的那些又重复了一遍,并未提及人证物证。</p>
一番案情陈述完,外面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倒吸冷气。</p>
状告花眠楼?这老头莫不是疯了不成?</p>
那花眠楼的幕后老板据说背景很硬,没人敢惹,就连那位一心为民的前任知县大人,都唯恐避之不及。</p>
官商相护啊!这胆大的许老头状告花眠楼,会有什么好下场?</p>
人们纷纷扼腕痛惜。</p>
哪知道白皙俊秀的知县大人听完陈情,点了点头,开口吩咐道,“来人,去将花眠楼的老鸨带来,当堂对峙。”</p>
一队由暗卫们假扮的衙役立刻领命而去。</p>
看热闹的百姓一见这新任知县居然来真的,顿时便噤了声,霎时间堂上堂外一片寂静。</p>
上官瑾声音温煦,“诸位请稍等片刻。老人家,您也先请起,一旁坐下等吧。”</p>
立时便有人搬了凳子过来,许老头颤颤巍巍地起身坐了。</p>
人群中,这才又开始小声的议论,都在猜测这新任知县是什么来头,居然连花眠楼都敢惹,还有的,甚至好心的人出声提醒,“大人,这花眠楼,据说后台很硬啊,大人办案,可要当心着些。”</p>
上官瑾目光轻轻一扫,锁定那人群中‘好心’提醒的人,声音冷清,“该当心的,自然是要当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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