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热气腾腾的水饺，摆在审讯室的桌上。夏海拿过小勺，慢慢地吃了起来。</p>
“这个吃饺子的动作，很沉着啊？”肖敏一边狼吞虎咽水饺，一边说道。</p>
童薇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是沉重，最后的晚餐……”</p>
“咱们请他吃了水饺，下面该他说话了。”孟波点了点头。</p>
一会儿之后，夏海吃完水饺，要求换人，</p>
“来一个素质高点、聪明一点的人，谈话可以融洽一些，你们的孟波队长，或者韩晨，都可以。”</p>
“居然嘲笑我的素质！？”</p>
肖敏指着玻璃窗，愤愤不平地说道。</p>
“小敏子，你的素质真是有待提高，还是本队长出马吧。”</p>
孟波笑着揶揄肖敏，拿着资料走过去，被韩晨拦住，“你是队长，还是让我先来吧。”</p>
“也好，你如果搞不定，我再出马。”</p>
孟波将资料交给韩晨，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隔着玻璃窗，望着夏海。</p>
韩晨走入审讯室，在桌前坐下，“事已至此，你就说出来吧。”</p>
“你们有什么证据，指控我是连环杀手，那个戴着钟馗脸谱面具的人？”夏海睁开眼睛，缓缓地问道。</p>
“你当然不是十二年前的脸谱杀手，你不过模仿作案的赝品。”</p>
韩晨点头说道，“你作案杀人的事实，我们都有证据。就算你不交代出来，也一样能定罪。但我有一个疑问，十二年前的脸谱杀手是内部机密，你是怎么知道详情的？”</p>
“你们有证据指控我？”</p>
夏海摇头冷笑，“脸谱杀手这四个字，我今天是第一次听见。想给我扣上罪名，请拿出证据来。”</p>
“我们就说说那只猫吧。”</p>
韩晨笑着问道，“案发现场小楼的猫，怎么会染成黑色，在你的住处？如果我没有猜错，案发当天晚上，你返回小楼，就是为了找猫。你的手机中有许多猫的照片，证明你是一个爱猫之人。”</p>
“爱猫没有错吧？雪梅与我一样，也很爱猫。”</p>
夏海回忆的样子，叹息摇头，“一只走失的猫，循迹回到主人的家，这不是什么难事吧？老虎有野猫的基因，野外生存觅食、找路回家，不是难事。”</p>
“你表现出思恋的样子，是故意做给我看吗？”</p>
韩晨声音一冷，“邓雪梅就是被你害死的，她冤魂不散，找你索命！你回过头去，就能看见，背后有人！”</p>
呵呵呵呵，</p>
夏海发出冷笑，身体向前倾斜，拉近一些距离，“警局无人啊，用鬼神吓唬这一招，显得智商欠费，徒增笑尔。”</p>
“我们说另一件事，证人赵鸿被杀，警方抓捕了刘小军。但刘小军并不是凶手，而是穿了同样的装束，混淆视线，帮助凶手逃走。我们找到了你的视频，你当时就在附近，这该如何解释？”</p>
韩晨将手中的平板，调出一段视频，向夏海示意，“其实，你就是杀害赵鸿的凶手，刘小军是帮你逃走！”</p>
“不错，我去过那条街，视频里面的人是我本人。”夏海看了视频，爽快地点头，“但我不是凶手，没有杀人。”</p>
“这还真是巧了，案发的时候，你去那儿干什么？你从外地回到本城，知道邓雪梅死了，还有心情逛大街？道理上说不通吧。”韩晨问道。</p>
“我知道雪梅已经死了，就想漫无目的走一走，怕睹物思情伤心，不想回家。”夏海缓缓答道，“逛大街不回家，不触犯国家法律吧？”</p>
“不愧是智慧型罪犯，说的好有道理，竟让我无言以对。”</p>
韩晨拿起平板电脑，调出一张照片，“蒋玥的租房，被烧的一片狼藉。这个保险箱是火源，被人浇上汽油焚烧。保险箱中十几部手机，被烧成废铁，但还是留下了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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