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季凉机械的回答。</p>
“切……”杨柳柳嗤了一声，“跟林可一样，你出去没多久她也出去了，你们两个约好了啊？”</p>
“季凉，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苏楠从趴到季凉床边，“是不是今天晒伤了啊？”</p>
“不是不是。”季凉咽了口口水，“刚刚跑回来太急了，可能脸红了，我……今天太累了，我要早点休息了！”</p>
正说着，‘吱呀’一声，宿舍门又被人推开，林可有些失落的走进宿舍，沉默的爬上/床。</p>
“哎呦，一个接一个，”杨柳柳看着林可皱了皱眉头，“这个也回来了，怎么失魂落魄的？你们两个这到底是干嘛去了啊？”</p>
季凉没有说话，林可也没有说话。</p>
苏楠嘟囔一句，“自讨无趣，杨柳柳，你还是睡觉吧 ！”</p>
“哼！真是无聊！”杨柳柳一仰脖子，扭着屁股到卫生间换面膜去了。</p>
季凉仰面躺在床上，酡红的脸上有一丝不明显的苍白，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个人，程燕西。</p>
不管是真结婚也好，假结婚也罢，总之，她是要跟程燕西领证的人，她要结婚。她有什么资格来接受温堇言的告白？</p>
想到这里，季凉脸上的苍白瞬间压过酡红，双颊变得毫无血色。刚刚冒然答应温堇言回去考虑，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不可以的，明天必须要说清楚。可找什么理由拒绝呢？</p>
“唉……”季凉微微的叹了口气，在床上翻了个身。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过去十年里她过得不愉快，难道将来的十年，她也要这样不愉快的度过吗？没有恋爱，直奔婚姻，结婚对象还是一个对她恨之入骨的人……</p>
她连一场恋爱都不敢、都不能谈。</p>
季凉又翻了个身，想起月光下温堇言的笑容，内心有股冲动在咆哮，耳边似乎有道声音在说，“季凉，不要结婚了，学长那么温柔体贴，跟他在一起吧！反正你对温堇言学长也有好感，不是吗？反正也曾想过退婚，不是吗？”</p>
踌躇、犹豫、纠结……</p>
季凉第一次觉得这么无能为力，明明想做点什么，却毫无办法。</p>
第二天一早，季凉从床上爬起来，用清水洗了好几次脸。她昨晚翻来覆去到下半夜都没睡着，实在没什么精神，偏偏又来了好事，整个人憔悴得像只鬼。</p>
“季凉，快点走啊，快迟到了！”苏楠焦急地拉着季凉往体育场上走。</p>
“恩。”季凉软软的应了一声，手悄悄捂着小肚子。</p>
体育场上，程燕西早早的就等在队伍集合地点，眼看着还有一分钟就到时间了，季凉还在慢悠悠的走，他吼道，“快点！还有一分钟，晚到的跑二十圈！”</p>
“快走快走！”苏楠拽起季凉就跑，季凉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得难受得有点想吐。</p>
程燕西瞥了季凉一眼，什么都没说，开始组织队伍训练。</p>
“今天早上，我们来进行队列练习。”程燕西站到队伍前，站得笔直，声音洪亮，“首先，第一排报数！”</p>
“一！”</p>
“二！”</p>
“三！”</p>
“四！”</p>
“五……”季凉用尽全力报了数，可程燕西一下子就恼了，站到季凉面前，眯着眼睛说道，“给我大声点！”</p>
季凉深吸了一口气，“五！”</p>
“重新报数！”</p>
“一！”</p>
“二！”</p>
“三！”</p>
“四！”</p>
“五！”</p>
“重新报数！”</p>
程燕西喊了三遍‘重新报数’，每次都是在季凉喊完之后，季凉感觉自己已经成为全连的眼中钉了。</p>
“跑圈或者报数，你选一个。”又一次报数中断之后，程燕西背着手站在季凉面前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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