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燕西一下子绷紧脸，“还吃不吃饭了？不吃饭了都去给我训练！别以为明天元旦就可以放松！一群没大没小的，起什么哄啊？”</p>
兴奋的下属们都一个个缩了脖子，瞎起哄变成了窃窃私语，只对着两个人暧/昧的笑。</p>
“亲也不能当着你们的面亲。”程燕西小声嘟囔一句，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开口，“对吧，季凉？”</p>
对？对什么对！季凉都快爆发了。</p>
“我们……去吃饭吧！”季凉干脆不回答，只悄悄对程燕西开口，转移话题。</p>
“恩，都听你的。”程燕西转过头来，刚刚还冷着的脸变戏法似的换上了笑容，拉着季凉往前走。</p>
季凉脑袋里一团浆糊，任由程燕西牵着她走到桌子旁。</p>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打饭。”程燕西贴心的让季凉坐下，自己往窗口走去。季凉盯着程燕西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小女儿姿态尽显无疑。她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将会慢慢生根、发芽……</p>
“呵呵……看来程燕西对你不错。”叶宇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坐到季凉身边。</p>
“宇凡哥！”季凉回神，眼前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怎么在这里啊？”</p>
“我刚刚吃完饭。”叶宇凡淡淡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好好吃。”说完就要离开。</p>
“等一下！”季凉连忙叫住他，“宇凡哥，你先别走。”</p>
“还有事？”叶宇凡重新坐回到座位上。</p>
“恩。”季凉点点头，“宇凡哥，把你的联系方式都告诉我吧！还有啊，我给你拍几张照片。”</p>
叶宇凡失笑，“联系方式给你是没问题，拍照做什么？”</p>
季凉转了转眼珠，“先拍再说。”</p>
“……好。”叶宇凡应下，季凉连忙掏出手机来。看季凉举起手机，拿摄像头对着自己，叶宇凡身子有些不自然起来，说道：“我不太拍照，现在感觉脸都有点僵了。”</p>
季凉摇摇头，“哪有，宇凡哥很帅。”</p>
程燕西正端着晚饭走过来，在下属们的说话声中准确的捕捉到季凉的声音，乍然听到季凉的话，脸色一僵，再一看季凉正拿着手机给叶宇凡拍照，脸色更不好看了。</p>
“宇凡哥，你往前坐一点，光线好。”季凉指挥着。</p>
“这样吗？”叶宇凡按照季凉说的挪了挪身子。</p>
“就这样！”季凉莞尔，按下拍照键，“宇凡哥，再笑一笑。”</p>
“好。”</p>
咔嚓——咔嚓——</p>
几个连拍之后，季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点头道：“恩……这样就帅得惨绝人寰了……”</p>
“有这么帅吗？”头顶突然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季凉连忙转头，只见程燕西正盯着自己的手机，一派要吃人的模样，“惨绝人寰，是没法看的意思！”</p>
“你回来的这么快啊！”季凉道了一句。</p>
“当然要快点回来！”程燕西鼻子里哼着气，一屁股坐到季凉对面，“再不回来，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手机放下，吃饭！”</p>
叶宇凡笑了笑，“那你们慢慢吃饭，我先走了。”</p>
“宇凡哥，联系方式还没留呢！”季凉着急的说道。</p>
“留什么留！”程燕西夺过季凉的手机，“过两天他就回南郡了，联系不联系的没什么用。”</p>
“你给我手机！”季凉一皱眉，生气道：“不用你管！你快把手机给我！”</p>
程燕西看季凉生气了，心里一软，烦躁的将手机还给她，哼道：“给你给你！”</p>
季凉拿过手机，递给叶宇凡，“宇凡哥，你的私人电话、单位的联系方式、网上联系方式都给我吧！”</p>
叶宇凡点点头，“好啊。”说着，接过手机，三两下就输入进去，“好了。”</p>
“谢谢宇凡哥。”季凉接过手机，放下心来。恩，苏楠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呢！</p>
“那我走了，你们慢慢吃。”叶宇凡笑着起身，“还有啊，期待明晚小凉妹妹的表演。”</p>
季凉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那宇凡哥，你早点回去休息啊！”</p>
“恩。”叶宇凡嘴角含笑，“程少，我可走了啊！”</p>
程燕西埋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夹菜放到嘴里，“走吧走吧！赶紧走！碍眼。”</p>
叶宇凡耸耸肩大步离开。</p>
“别看了！吃饭！”程燕西将筷子递给季凉。</p>
“谢谢。”季凉接过筷子，轻轻道谢，斯文的开始吃饭。</p>
程燕西翻了个白眼，嘟着嘴，有些委屈的开口，“叶宇凡帅吗？”</p>
“恩？……帅，帅啊。”季凉点点头，实话实说之后，成功看到程燕西拉下来的脸。</p>
“那他帅还是我帅？”程燕西又问。</p>
“你，你更帅一些。”季凉咬着筷子，愣愣的开口。</p>
“算你有眼光！”程燕西明明心花怒放，却装作生气的样子，“那你为什么只拍他不拍我？”</p>
“我拍你做什么？宇凡哥的照片是帮苏楠拍的。”季凉一边吃饭一边开口，“军训的时候苏楠就对宇凡哥念念不忘了，所以这次给她要了联系方式，要了照片。”</p>
“帮苏楠要的？”程燕西忽的喜上眉梢。</p>
“是啊。”</p>
程燕西臭屁的仰起头，“念在你表现良好，今天带你去家属楼睡。”</p>
“不用，我自己去家属楼就行。”季凉头也没抬。</p>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去？”程燕西盯着季凉，笑得别有深意。</p>
季凉一愣，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吃饭的速度、动筷子的频率更快了。</p>
程燕西很满意季凉的反应，抬起筷子给季凉夹了块肉吃，“多吃点，你太瘦了。”</p>
两个人吃完饭一同往家属楼走去。</p>
“真的不回公寓了吗？”季凉问道，“不去看看她怎么样吗？”</p>
“有人会照看她，我就不回去了。”程燕西的唇抿得紧紧的。</p>
一路再无话，直到进了家属楼，季凉看到好几个来往的程燕西的同事，问道：“怎么家属楼住进这么多人？”</p>
“因为明天是元旦，有不少家属要来，所以他们都先过来收拾下房间住进来。”程燕西解释道：“明天早上开始，就会有人陆续到了。”</p>
“那，普通的职员怎么办？”季凉蹙眉。本该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却要在隔家千里的单位，连家人都不能过来探望吗？</p>
“他们就只能参加一下明晚的元旦晚会放松一下。”程燕西神情也有些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里不能有太多人来，而且来一次要经过严格的申请，还要经过几次检查，签保密协议。我们的职业要求就是这样，很多无奈。”</p>
“那我怎么，”季凉都有些结巴了，“也没签保密协议？”</p>
程燕西一笑，“我给你的特权呗！”程燕西站在一处公寓门口，“走啦，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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