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轻笑:“我比不得二兄日日清醒,随传随到,这成日喝酒,沉醉不知今夕何年。”</p>
将无所事事天天酗酒说得如此清秀脱俗的,大概也只有谢琅一人了。</p>
“二兄若是想享受我这所有人都等的待遇,也可以与我一般,沉睡酒中,不知今夕何年......”</p>
谢琛的生母乃是平清王原配的贴身侍女,也就是如今的宋孺人,原配亡故之前,便做主为平清王纳了那宋孺人为侍妾,为的便是让其好好照顾谢璟。</p>
后来宋孺人生了谢琛,谢琛自然是与谢璟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p>
然,谢琅看了这一对兄弟这么多年,竟然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p>
这个谢琛虽然每每为了谢璟跳蹿起来对付谢琅与平清王妃一众人,但实际上,小心思也不小。</p>
毕竟郡王爵位,谁人不想要呢?</p>
谢琛脸色一黑:“谢琅,你以为谁人都像你这般无所事事,像是一块烂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吗?”</p>
平清王听到这里,脸色微凝,目光扫了过去,冷冷地落在了谢琛身上。</p>
谢琛接到这目光,当下立刻安静如鸡地闭嘴了。</p>
谢琅轻嗤了一声,又惹来谢琛的怒瞪。</p>
“今日让你们过来,是有一事。”平清王叹了口气,“先前韦氏胡言乱语,诬赖王妃与三郎。”</p>
“现在已经查明,守言摔下马之事本是意外,故而今日让她当着众人的面给王妃以及三郎赔礼道歉。”</p>
平清王妃伸手按住心口,似乎是十分伤心难受。</p>
她哭诉道:“我嫁过来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做事也是尽心尽力,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曾想韦氏你竟然是这般想我的......”</p>
韦氏见她如此做派,顿时一阵怒从心起,手都在抖。</p>
她咬了咬唇,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般:“儿媳知错,不该一时情急胡言乱语。”</p>
“知错?”平清王妃冷呵了一声,“我听着你这声音,怕是不知吧?”</p>
说罢,平清王妃又看向平清王,眼泪就忍不住要掉下来了:“王爷,你看看她,那是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这哪里像是认错的样子?”</p>
“是,我只是她继母,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只是家里的管家婆,她可以呼来唤去的婢子。”</p>
“哎哟,我心里难受啊!”</p>
谢琅眼皮子跳了跳,竟然有些想笑,他展开折扇给自己扇了扇风。</p>
这继母演得实在是有些夸张啊。</p>
“母亲!母亲!”平清王妃演罢,谢璎就继续哭嚎,嚎得好像平清王妃病入膏肓,就要没了一般。</p>
谢琅摸了手边案几上的一个果子,慢慢地啃了一口,坐着看戏。</p>
“父亲,母亲可是您的正妻,是堂堂王妃,您便任由儿媳欺负到母亲头上吗?这要是传出去了,母亲指不定被笑话成什么样子了?”</p>
谢璎还跑了过去,拽平清王的袖子,使劲拽使劲拽:</p>
“父亲,您可一定要为母亲主持公道,为母亲做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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