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如何。”程谦脸色冷淡。</p>
梁平远的意思是想将程娥被除族一事变得名不副实,便是除了族,也和以前一样与程家往来。</p>
如此,除族之事还有什么意义?</p>
梁平远见他拒绝,心中有些急了,他道:“程家要什么赔偿,梁家也不会拒绝。”</p>
梁平远其实是不想来程家低头的,可梁家如今的境况,又让他不得不低头。</p>
承平伯府比不得如今的临安侯府,临安侯虽然宠妾灭妻,在妻妾儿女的事情上颇有些荒唐,可本事却是有些的,临安侯府这些年也算是守成得不错。</p>
再来,临安侯府又出了程谦这样出色的嫡长子,也能保临安侯府几十年不倒,再加上姻亲关系纵横交错,临安侯府仿佛就是长安城里高壮的一棵大树。</p>
而承平伯府的这棵树,几乎是濒临枯萎倒塌了。</p>
承平伯府原来也是承平侯府,只是除了第一代承平侯,后面的子孙就没什么本事,混混日子而已。</p>
侯爵两代便到头了,降爵为伯爵,等到了他这一代,连伯府都不是了,很可能只是子爵。</p>
承平伯府一直也不觉得自己处境不好,是尊贵的伯爵府,可自从程娥被除族,程家与梁家闹翻,那些站在背后觊觎承平伯府的人便开始放肆了起来。</p>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承平伯府就吃了好几个亏。</p>
当然,便是只是伯府,在长安城里也是勋贵,敢招惹的人不多,可坏就坏在承平伯府的男子都没什么本事撑不起门庭不说,家族里还有不少人在外面惹事得罪人的。</p>
如今那些人见承平伯府失去了临安侯府这个姻亲靠山,自然是想方设法报仇了。</p>
“程家不需要什么赔偿。”程谦冷声回绝了他,“程家只要程娥以及梁家人离远一些,梁世子,这其中的恩怨想来你也清楚,便无需我再说了。”</p>
“程世子。”梁平远的眉头死死地皱紧,手指也握成拳,“听闻程三娘十月十八就要出嫁了,想来程家是不想让人知道七夕那日的事情吧?”</p>
“你威胁我?”程谦终于认真地打量梁平远了,他倒是没想到,梁平远还有这种胆子。</p>
“谈不上威胁。”梁平远的手心都是汗,“只是梁家与程家是亲家,梁家希望两家将来能互相扶持,元娘做下的事情你们也应该清楚,若是梁家要休了元娘,谁也挑不出错来。”</p>
“梁家可以不休元娘,让她到死都是梁家妇,埋在我梁家的祖坟里,不至于死后无家可归,而她那两个孩子也不会从正经的嫡出变成尴尬的庶出。”</p>
“程世子到底是元娘的亲弟,是大郎和二郎的亲舅舅,总是要为他们着想一二是不是?”</p>
“程世子,此事还希望程家认真思量再做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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