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奕缓缓道来，原不知不觉里，已经过去了许多年。</p>
“这儿很安静，是我唯一的净土。那时候几乎绝望，可也不甘心就这般死去了，否则凤灵国就真的亡了。那愚蠢的皇帝，什么用处也没有，我只能逼着自己成长，终于我成功了，以千军之力抵挡万军。”</p>
“可我没想过，最可怕的不是蛮夷军号角，而是人心。”</p>
说到这儿，秦渊奕表情冷了下来，眼底的戾气瘆人无比，他无意间捏紧了拳头，却也无意间捏疼了袁瑾宁。</p>
她拍了拍他的手。</p>
秦渊奕方才猛然回神，见袁瑾宁皱眉看向自己：</p>
“说就说，怎么还捏人呢？”</p>
秦渊奕一愣，连忙松了手，小心查看，雪白皓腕上的红印子异常刺眼，他有些慌乱：“我、我不是有意的……”</p>
“行了，你继续说，刚刚说话才说了一半。”</p>
“…最后剩下的千人，路途间遇到了伏击，折损了两百余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一同打杀打死而走出的兄弟，伏击是皇上授意，他一直以为我不知晓。”</p>
“狗皇帝，还真是心眼小，连一粒沙子都容不下。”袁瑾宁冷笑，满是嘲讽。</p>
“虽是恨他，可他也曾跟于我身后唤过我一声皇兄，所以让他整日生活于惶恐之中，是我最仁慈的报复。”秦渊奕弯唇，看着风将袁瑾宁的发丝吹乱，而他的心绪也跟着吹乱了。</p>
女子转过脸，直视他，狭长的眼眸倒映出万千的繁星：“巧了，我和狗皇帝也有仇，不如我们俩凑合凑合，让他体验一回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p>
秦渊奕一愣，无措的眨巴了下眼睛，她的话是什么意思？</p>
袁瑾宁荡了荡双脚，抬起了被秦渊奕一直牵着的手：“你觉得，为什么我一直没有让你放开？”</p>
“因为我自己也放不开了。”</p>
秦渊奕瞳孔紧缩，浑身一震。</p>
因为她也放不开了，所以尝试着一点点靠近，一点点适应。</p>
袁瑾宁看向了天空，古代的星空真是好看。</p>
“可你不是……”</p>
“既然你不能为我去死，那为我而活，总可以吧？此是我最大的限度，秦渊奕，你应该明白，若是你接受了，你就绝不能再娶别的女人，你的喜欢只能到这儿，不能喜欢其他人！否则，我就阉了你。”</p>
最后一句话，袁瑾宁说的极其认真。</p>
可秦渊奕听着，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笑出了声。</p>
伸手狠狠将人抱在了怀里，紧紧的，不肯分离。</p>
他笑的温柔也是偏执：“我不知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但我将竭尽全力！袁瑾宁，我不管你是谁，也不论你从何处而来，是我的了，也一辈子就不准走，我只有你一位夫人，不会再有别人，我对你的喜欢都不够，怎么还有精力喜欢别人？”</p>
“那就是说，你还是有可能喜欢上别的姑娘咯？”袁瑾宁一挑眉，极其的危险，似乎他敢确认，她就敢将人从崖边踹下去。</p>
秦渊奕连忙摇头，快速的解释：“不是，我想每天比昨日更欢喜夫人一些，没有界限，只有永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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