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叶丰并没有给众人禁足，所以早早的书院众人少有地没有晨练。</p>
一大早就开始游览大朔京师。</p>
王清晨也被良朝等人拉着早起出游，此时薄雾袅袅，晨光蔼蔼，鸡鸣犬吠之声不绝于耳。</p>
夜香郎刚刚出城，早起的人家还未打开门扉，点点炊烟在城市上空四散。</p>
“我说，至于起这么早吗？”王清晨不理解，街上除了他们，连条狗都没有。</p>
“你知道个鸟，早起喝汤，这是京师一大特色，今天带你们尝尝京师一绝——牛肉汤”</p>
牛肉汤？你确定是牛肉汤？而不是其他科技与狠活？三人也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p>
因为杀牛可是重罪。</p>
大朔律规定：杀牛徒一年半，帮者杖一百，知情不报者杖八十。</p>
即便是死牛也要交由县衙处置。</p>
良朝很是兴奋，他也有段时间没有喝了。</p>
“这汤可是很有讲究的，卯前为汤，卯后为水，去的越早，汤越好”良朝解释道。</p>
“这也太早了吧！这还不到卯时啊！”</p>
王清晨估计现在最多凌晨五点，鸡都还没打鸣呢！</p>
“这还早？去了你就知道早不早了”</p>
穿过几道巷子众人一直快走到南市，才终于走进一条不起眼的巷子。</p>
王清晨有点傻眼，京师不愧是汤都，这一条街全是卖汤的。</p>
而此时已经顾客盈门，不时还有提着瓦罐来回行走的老客。</p>
“这……”</p>
“这是拎回去一家人喝的”早晨的静谧在这条巷子里完全不存在。</p>
喝汤的人形形色色，有老人孩子，壮工劳力，粗妇小娘，这些大多都是赶早做工的人。</p>
不过一个个极为享受。</p>
“十文钱的，一式四份，全都要”</p>
王清晨不知道良朝这个世家少爷，为什么对市井吃食这么清楚。</p>
“不对，真是牛肉？”</p>
王清晨看着店里边挂着的牛头惊讶。</p>
现在可是农耕社会，杀牛真不是开玩笑的，说不定他们的功名都得搭进去，这可开不得玩笑。</p>
“放心，这是西戎进献的黑牛，不能耕地，杀的也是西戎的牛，不是大朔的牛”良朝解释道。</p>
“可是这里怎么能买到御贡之物，这不是僭越吗？”</p>
熟悉礼制的都知道，僭越可是重罪。</p>
“如果是皇室自己扑卖呢？”良朝示意几人端汤，一边说一边解释。</p>
“每年西戎都要进献数万头牛羊，这可不是小数目，皇室哪里吃得完，</p>
养着也空耗钱粮，所以每年都会往西郊猎场送一些，其余全部扑卖，</p>
还可以给陛下内帑添些银子，你若想买的话，南市应该还能买到，</p>
别的地方吃不到牛肉，但是在京师，你放心吃就是。”</p>
看着几人心有担忧，良朝继续解释道。</p>
看着碗中雪白浓稠的肉汤王清晨也是胃口大开，想要大口朵颐。</p>
尤其是上面飘着一层薄薄的葱香，实在诱人。</p>
大概长这样，只要是人多的，味道都不会差，记得加海碧啊！</p>
“先喝口汤尝尝咸淡，再加点这汤饼，你们就知道什么叫滋味了。”</p>
汤饼就是用面粉烙的薄饼，切成面条状，泡在肉汤里吸满肉汤的香味，那味道简直绝了。</p>
王清晨三人对视一眼，看良朝吃的津津有味，也不禁食欲大动。</p>
果然京师不愧是京师。</p>
别人卖不了的东西我来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