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节倒退吐血,还是追上去。</p>
草原河流很急,为了不被误伤,年婳靠着河边走,她一脚深一脚浅,终于距离中原军只有二十米。</p>
可就在她停下的功夫,赤那一个助跑就落在她身前,齐知节也紧跟着到她身后。</p>
到了现在,赤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小兔奴——就是年老将军的嫡孙女,齐知节的未婚妻子!</p>
齐知节对着赤那大喊,“赤那你若是个男人就放婳儿离开!”</p>
“吾若不呢?”</p>
“那就别怪本将军带人踏平草原!”齐知节一甩长枪,做好攻击的准备。</p>
赤那没答理他,他注视着年婳,“吾该叫你兔奴,还是年婳?”</p>
年婳缓缓后退,她小声道:“我从来没说过我叫兔奴。”</p>
“所以你今日要跟齐知节离开?”</p>
“中原才是我的家。”</p>
年婳不敢看他,男人脚步很重,暴虐的气息似乎都能将她搅碎。</p>
“若吾不许呢?”</p>
齐知节上前为年婳撑腰,“你没有资格不让婳儿离开!”</p>
三人对峙,年婳站在中间,旁边是湍急的河流。</p>
达鲁已经带人剿灭了阿达帕林部,他浑身带血地站在齐知节身后,“齐杂种,你他娘的犯什么毛病,兔奴是我们王的女奴,与你中原何干!”</p>
中原军也蓄势待发,两边人马皆不忌惮对方不敢动作。</p>
可就在此时,一个灰色人影飞速朝年婳跑去。</p>
所有人都没看清她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待缓过神后,只见一把匕首深深插入年婳腹部,血流不止。</p>
而后,灰色人快速把年婳推入河流之中,瞬间就不见人影。</p>
“哈哈哈哈!兔奴你个贱人你去死吧!”</p>
吴盈秀手中还拿着插入年婳腹部的匕首,血珠滴落,隐入草原。</p>
“兔奴!”</p>
“婳儿!”</p>
赤那与齐知节皆快速朝人追去,可河流宽广不定所,汛期水急,根本找不到人影。</p>
年婳失踪,双方交战,死伤无数。</p>
一天后,草原主帐。</p>
赤那眼下黑影极重,他不该听信阿达姆的话刺激她。</p>
若不是他,她便不会找阿达帕林,若不找阿达帕林,他早就带着她回到草原。</p>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个娇弱的小人儿……</p>
达鲁走进帐,没看旁边跪着的吴盈秀,他一脸沉重,“王,草原河流上下都找了,没有兔奴的身影。”</p>
吴盈秀哈哈大笑,她头发披散着被捆绑,脸被赤那打成猪头,眼眶都被草原女子打青,身上更是血流不止。</p>
赤那揪着她的脑袋死死按在水盆,等她窒息再拽出来,又继续按在水盆。</p>
吴盈秀无用地挣扎,整个人处于死亡癫狂的边缘,可她丝毫不悔改,反倒是狂笑不止。</p>
赤那把人摔在地上,她吐出口中的水,疯狂大喊:“兔奴死了,兔奴被我捅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哈哈哈哈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