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托着下巴故作高深,倒是有了高人风范。</p>
“公子手心含宝,乃是大气运之人,封侯拜相先不说,定是能入内阁的!”</p>
说罢,她眼眸晶亮,“若公子入了内阁,可别忘了奴婢呀,公子吃肉,也要让奴婢喝点汤哦~”</p>
少女娇憨,轻轻摇着男子的手臂,言语间皆是欢喜。</p>
宁寅礼任由她,饱含深意开口,“放心,我若能吃上肉,定要你喝汤。”</p>
“那奴婢就先谢过公子啦。”年婳娇俏对宁寅礼行了一礼。</p>
宁寅礼被她逗笑,无奈摇了摇头。</p>
她接着追问,“公子说,奴婢是不是算得很准呀?”</p>
“虽然不准,但是也要谢谢你。”宁寅礼说道。</p>
“那公子想做什么?”少女不解,“正经读书人不都是想要考取功名吗?”</p>
宁寅礼眼睑下垂,划过她细嫩的唇,目光顺着她衣襟向下,“你会知道的。”</p>
男人声音很小,年婳没听清,“公子说什么?”</p>
“没什么。”</p>
“好吧,”年婳吐着小舌头,露出憨态,“那公子快些看书吧,奴婢还等着你功成名就呢。“</p>
年婳转身出门。</p>
宁寅礼喊住她,“你要去做什么?”</p>
女子回眸一笑,两颗虎牙晶晶发亮,“奴婢自然是去府医那里为公子拿些伤药回来呀。”</p>
“虽然土方子有用,但终是不能一直用的。”</p>
“有备无患嘛~”</p>
宁寅礼怔住,却还是朝她点头,“慢些……不,记得早些回来。”</p>
少女拎着裙角跳脱离开,“知道啦~”</p>
只留下宁寅礼一人静静站在阴影中。</p>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用过药了?好像是十年,也好像是……七年吧?</p>
他记不清了,那人自他查出天阉病症便日日灌他喝药。</p>
愤懑下,有着仙人之姿的宁府大公子竟直直单膝触地;他干呕不断,身体也冷得发颤,浑身阴郁难掩。</p>
那种强绑在板凳上,口中戴着开口器,药水溢满喉咙的窒息的滋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p>
他是天阉!</p>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p>
宁寅礼双手伏地,一拳狠狠砸下,刚刚被年婳止住血的双手,顿时鲜血淋漓。</p>
书柜的影子将他完全覆盖,带血的手拖着破败的身姿,踉跄着扭动花瓶。</p>
他扶墙进入密道,身影慢慢消失,似乎那里才是他安心的来源。</p>
书架合上。</p>
年婳从门后站出。</p>
她只是回来问他有没有需要特意准备的药,没曾想能看到他如此的一面。</p>
【唉……】</p>
小福叹气,【男人啊~】</p>
年婳勾唇,饶有兴趣看着书架,“小福崽子,你说……那密道里面有什么?”</p>
【不造啊。】</p>
【不过,虽然宁寅礼是个黑芝麻馅儿的,但是,他也挺可怜的。】</p>
作为一个雄性系统,它还是能稍稍体会到宁寅礼的痛苦的。</p>
母亲去世,自己又是天阉,父亲嘴上说爱自己,却将他利用到极致。</p>
【突然觉得他好可怜怎么办?小主你要不要早点完成任务?】</p>
“为什么要早点完成任务?”年婳抬眸。</p>
她眼中的纯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圆润的眸子闪过勾魂之色。</p>
“俊朗的世家公子被天阉压弯脊梁,逐渐变为压抑的变态,多美好的人儿啊。”</p>
人越是做不到的,越想做。</p>
宁寅礼就如同那条沾了血的白蛇,多欲。</p>
【小主你……你正常点,我怕。】小福瑟瑟发抖。</p>
“小福乖,不怕哦,姐姐爱你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