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p>
宁寅礼看向许氏问道,“不过,你问过你夫人的意见了吗?”</p>
“问她做什么。”宁家主连个眼神都没给许氏。</p>
“是吗?”</p>
许氏虽脚下发颤,但还是起身看向宁家主,“老爷,我不同意。”</p>
“你不同意什么?”</p>
“我不同意把宁寅礼状元的位置给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这一切都应该是寅升的!”</p>
年婳震惊,这些人还真是奇葩啊!</p>
状元的位置是说给就能给的吗?</p>
两人开始剧烈的争吵。</p>
宁家主对许氏拳打脚踢,许氏只是护着重要部位不还手。</p>
“许氏,别忘了宁寅升还等着你救他。”</p>
宁寅礼留下一句话后就带着年婳离开。</p>
月色正好,刚下过雨的天气还带着些冷,宁寅礼把身上的披风披到年婳身上。</p>
黑色的披风上带着他独有的格桑香,年婳搂紧披风,呼气还能看到些许白雾。</p>
寒气袭来,年婳搓手取暖,宁寅礼转身握住她的手。</p>
【唉,怪不得这孩子会喜欢小奶娘呢。】</p>
【母爱对他,可能是很稀缺的东西吧。】</p>
“是啊,”年婳看向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他是个很缺爱的人,但又不像南宫肆,宁寅礼敢恨,不顾及世俗。”</p>
【婳婳,那如果南宫肆和宁寅礼都站在你面前,你会选谁?】小福很好奇。</p>
“你是不是忘了赤那和江砚?嗯?”年婳轻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p>
【不要扯开话题啦,你会选谁?】</p>
年婳一笑而过,远方黑夜寂寥,朱连翘的话似乎还在她耳边萦绕。</p>
她和朱连翘是一样的人吗?</p>
朱连翘是为了生下优秀的子嗣,所以她把男人看做玩物和工具。</p>
那她呢?</p>
回忆汹涌袭来,年婳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压下那股情绪。</p>
钝痛,可以压制。</p>
但人,却还是要硬生生地承受整个过程。</p>
年婳捂着胸口,她想,她和朱连翘应当是不同的吧?</p>
【婳婳,婳婳,你就告诉我嘛~】</p>
小福还在卖萌,年婳敛了眼中神色,故作轻松地拿起小福拖孩。</p>
“是不是找打呢?”</p>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拿这玩意儿揍人家。】小福捂着屁股遁走。</p>
它非常有理由怀疑,这个拖鞋存在的原因就是为了揍它!</p>
“阿婳?”</p>
“阿婳?”</p>
年婳回神,再次抬眸,她还是纯真的小人,“怎么啦?”</p>
“没事,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和我去看好玩的东西。”宁寅礼将年婳贴在自己胸口,肆意的心跳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p>
年婳贪恋这种温暖,就好像……他还在。</p>
可心中的燥郁却一直翻腾,她吻上宁寅礼的喉结,勾着他沦陷,勾着他释放自己内心的恶魔。</p>
少女纯情的眸子在黑暗中发亮,她手指从男人喉咙下滑,漂亮的指尖冷的发红,却带着滚烫的热。</p>
“宁寅礼,我想见你的礼物。”</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