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能为陈夫人证明，她接手陈家以后兢兢业业，不曾违规经营，还请大人放陈夫人自由。”</p>
锦绣布庄的周掌柜从人群后面挤上前来。</p>
“草民是天水酒楼的东家，陈夫人虽然做生意手腕铁血，但的确都是规范经营，还请县令大人明察。”</p>
“大人，草民是聚财庄的掌柜……”</p>
一群掌柜出现，帮陈夫人作证。</p>
和离能让她脱离陈家不假，但她毕竟曾是陈家人，若想真的脱罪，还得她自己手上没沾血才行。</p>
那日，周掌柜来村里的时候，凤心瑶就交代周掌柜去调查陈夫人了。</p>
县令公开说不与陈家合作的消息，也是她让周掌柜带到县城的。</p>
陈家第一首富之名，一旦动摇，一群饿狼等着分一杯羹，只要大厦将倾，人证物证就会自己送上门来。</p>
看着曾合作过的商户都这般为自己说话，陈夫人再铁血一样的人也不由红了眼眶。</p>
但是她非常清楚，带头来的是周掌柜，这一切是谁受益的不用说。</p>
她只觉得自己先前在安庆叱咤风云的时候，还好没同凤心瑶对上。</p>
以那姑娘的城府和能耐，她许是不能稳坐安庆首富几年之久。</p>
听着商户的话，严君逸没出声，都说商人逐利，来作证只能侧面证明，这陈夫人是个铁血但不黑心的。</p>
但却不得而知，陈员外做那些混账事的时候，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p>
想来托腮，刚想摆手让面前的掌柜们退开一些。</p>
就见后头一直跪着，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者颤巍巍的向前爬了爬，小心翼翼道：“给县令大人磕头，老头子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p>
严君逸抬手，示意老者放心说。</p>
老者磕头，叹气道：“我原是想陈家人都死的，凭什么我儿媳妇被抢了，儿子躺在床上三年跟个活死人一样，可我又怕良心不安，大人，自从我儿子出事，陈夫人就一直有给我们家送钱。”</p>
“怎么个送钱法？”</p>
严君逸问。</p>
事发后，送钱可分为许多情况，是用钱给陈家擦屁股，还是好心怜悯？</p>
老者不会说谎一五一十道：</p>
“我儿子出事，我就来县衙击鼓鸣冤，当时的曹县令倒是将我们好言好语的请进去，可是进门我才发现，那个混账东西就坐在曹县令的官椅上喝着县令的茶，问我多少钱才能卖我儿子的命。”</p>
老者说着气的身子颤抖，抬手指了指遍体鳞伤的陈员外道：“畜生，你早就该死了，你就是个畜生。”</p>
老者哭，双手捶地，忽而又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p>
“我是个傻子，我也是个没用的父亲，我……我当时选择了要钱，大人我是个没用的人，我不能保护我的孩子，我也该死。”</p>
老者说着呜呜的哭。</p>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段话震撼到了，凤心瑶心尖都开始发堵。</p>
没人会谴责老者为何要的是银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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