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括听到这话，他还有几分懵。</p>
“如愿？什么如愿？”</p>
他似乎偷偷喝酒了，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p>
连带着眼神都跟着迷离了起来。</p>
姚素兰把他扶到床上休息。</p>
赵向括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应该说自从得知陈美娜就是他大嫂后，他就几乎没合上眼过。</p>
就算是闭上眼，也全部都是陈美娜过往的一切。那种痛苦和后悔，不断的啃噬着他。</p>
他还不能说，不能和大哥说，不能和恩人说，也不能和爷爷说。</p>
甚至，连赵向青他也不能说。</p>
他靠着喝酒才能睡觉。</p>
直到姚素兰问起，赵向括这才把心底的一切，全部说出来，但是即使是说出来了。</p>
脸上的痛苦和难过哪怕是睡着了，也无法消失。</p>
看着蜷缩在一起的小儿子，姚素兰的眸色温柔，逐渐化为坚定，她轻声道，“你的要求，妈妈都会满足的。”</p>
话落。</p>
她轻轻的关上门，去了外面的堂屋。</p>
堂屋内这会很热闹。</p>
赵爷爷很是满意陈美娜这个孙媳妇，陈美娜也是个会说话的，三两句就把老人给哄的眉开眼笑的。</p>
赵向锋在旁边时不时地接一句话，虽然话少，但是能看得出心情很好。</p>
姚素兰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她一过来。</p>
堂屋内热闹的气氛，瞬间凝滞了片刻。</p>
所有人都跟着看了过来。</p>
姚素兰目光扫了一圈，她目光这才第一次，在陈美娜脸上停留片刻，是个标致灵动的。</p>
难怪能把她大儿子和小儿子，都给迷成这样。</p>
想到要做的事情。</p>
姚素兰压下火气，她朝着赵向锋喊了一声，“小锋，过来一下。”</p>
赵向锋朝着赵爷爷和陈美娜，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p>
这才过去。</p>
姚素兰为了避开家里人，她特意领着赵向锋去了后院。</p>
偌大的院子内，只有他们两人。</p>
姚素兰不再是之前对待大儿子愧疚和温柔的神色，转而质问道，“你知道你弟弟，也喜欢陈美娜吗？”</p>
赵向锋，“知道。”</p>
“那你还让你弟弟跟着一起回来？”</p>
姚素兰眼里带着失望。</p>
“你难道不知道，你弟弟看着你和陈美娜在一起，对于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吗？”</p>
“不是母亲给我下了铁命令，让小括回来的吗？”赵向锋神色不变，神色冷峻又从容，“而且，选择权是在小括手里。”</p>
“从始至终我都未逼迫过他。”</p>
就连赵向括回家不回家，也是他自己选择的。</p>
他越是这样冷静。</p>
越发显得小儿子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p>
痛苦又绝望。</p>
“赵向锋。”姚素兰扬起了手，就要落下巴掌，“你没有心，你从来不会去考虑其他人。”</p>
赵向锋不躲不避，他抬眸，沉静地望着发怒的姚素兰，“母亲，这不是你教我的吗？”</p>
“在任何时候，都要先顾全自己的喜好。”</p>
“一如当年，你头也不回选择跟随父亲离开一样。”</p>
他六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