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血和泪。</p>
冷眼瞥着崔晁恐惧的神情。</p>
江昭月双手握住剑柄，高高举起。</p>
在崔晁惊恐高喊的‘不’声中，利落的一剑下去。</p>
心中的恨意散了大半。</p>
余下一地殷红的雪。</p>
“拖出去！”晋王吩咐道，“还给崔将军，既然敢来作恶，想必也做好了承受失败后果的准备。”</p>
“是，王爷！”</p>
两黑衣暗卫，咻的一声，从刁钻的角度出现。</p>
一人带着尸体消失。</p>
一人拿麻袋将染血的雪悉数带走，现场被处理的十分干净。</p>
“可要沐浴？”晋王拿出一方干净帕子，擦净江昭月脸上血迹。</p>
江昭月褪下染血的外衣，她嫌脏。</p>
晋王用狐皮大氅包裹住她：“小心受凉。”</p>
回房后，江昭月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p>
她闭着眼，捂着心口，那心间背负的仇恨，随着手刃仇人的快意淡去大半，心头轻松许多。</p>
*</p>
皇城城墙上。</p>
年迈的陛下走上城墙。</p>
“微臣参见陛下！”穆昇低着头，神色肃穆，朝天子跪下行礼。</p>
随行宫人放下椅子，铺上明黄软垫，陛下泰然坐下。</p>
苍老的目光落在跪着的穆昇身上。</p>
“起来吧。”</p>
“谢陛下！”穆昇起身，目光低垂，守着规矩，不敢直视天颜。</p>
“听说，朕的太子要造反？”陛下叹息着问道。</p>
“是，陛下！”穆昇如实禀告。</p>
“咳咳......朕宠出来的好太子啊。”陛下咳嗽着，心伤之下，身体越发差了。</p>
皇城底下。</p>
太子也瞥见了那抹明黄身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