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祜算是个机灵人,知道都城里有哪些人不能惹,这次来打着巡检署与内卫司商讨公务的幌子,实际上想与为父交好,顺便结交侍卫们,避免日后与内卫司发生冲突。”少典胤缓缓道来。
“您从小教育孩儿,内卫与后宫绝不能有私交,这……”少典业的不理解来自父亲从小的教育。
“唉,这勉强可以说是公事来往。南宫家的人不是不知道后宫的规矩,不过涉及到利益的时候总会想法游走一下灰色地带,后宫也不止他们一家是这样。为父虽是大王身边的人,但一定比不上王子王孙,那些有子嗣的妃嫔得罪不得。”一向在人前强势的侍卫头头也露出无奈的表情。
“孩儿在驸马手下做事与澹台家的关系密切,难道还不够表明您的态度吗?廉祜与驸马交恶,这么做会不会是挑拨离间啊?”少典业详细打听过顶头上司的事,自然知道丁馗教训过廉祜。
“澹台家最近老实了很多,没有余力介意太多的事情,南宫家不至于把矛头对准为父。你做事可以偏袒驸马,为父可以偏袒你但不能偏袒别人,记住这条原则就行。好啦,去见见你母亲吧。办完事赶紧回哨站去,镇京城不宜久留。”少典胤挥手把儿子赶往后院。
半夜,年嗣将一份分件交给少典密,“这是内卫司长的报备,刚刚送过来的。”
少典密双眼通红,神色憔悴,一看就知道没有休息好。
“连内卫司也有牵扯?最近是怎么了?后宫那些个家族很活跃啊。大王如今身体健壮,正当鼎盛之年,他们会不会太过心急一点?”
“大人,从消息上分析,主要是唐家和南宫家的人在活动,他们的主子都刚生下王子,有如此动作在情理之中。他们没有明确违反王国律法和宗室府的规定,按例我们的人只能监视。”年嗣第一次碰到类似情况。
“这么肆意安插亲信也叫在情理之中?”少典密的声音都有点哑。
“其他宗室还少这么干了?大人,属下等可以服侍数代君王,可您只能伺候一位国王,有些事还是交给大王来决断吧。”年嗣好意提醒自己的顶头上司。
“罢了,今晚你整理好相关情报,明日我去面见君上。”少典密往后一靠,闭上疲倦的双眼。
罴王州和海山州的交界,一队人马在天刚亮时快速通过,赭魁率一百亲卫正急速赶往十九军团驻地。
正午时分这队人马来到一条小河边憩息,一只信鹰扑哧扑哧从远处飞来。
亲卫队长模样的大汉向赭魁禀报:“大人,十八军团按计划开动了。”
“好,我没看错程阶!还有多久能到十九军团指挥部?”赭魁灌了一口刚打上来的河水。
“以目前的速度计算,三日后我们能准时赶到。”
“传令,补充完清水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