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我进来那光头喊我‘驸马’,意味着他的主人很有可能是宗室府的;
再联系那个锦囊,加上你们的行事隐秘,不难猜出你们来自曾经的济王子一脉;
最后是你的年纪和对我的称呼,鸾儿的年纪比你小,但她终归是你的姑姑。”
啪啪啪,少典芝拍起掌来,“姑父不亏是出自丁家的当世豪杰,一点蛛丝马迹也逃不出您的双眼,能轻易地认出小侄的身份,护国侯丁家可大兴啊。”
“怎么?要提醒我你是王族的身份吗?别忘了,如今你可是叛逆。”
“放肆!”黑脸老者怒视丁馗,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战意。
“寇大师,不必如此,姑父并无恶意。”少典芝扭头安抚黑脸老者,然后再转过来问丁馗,“是吗?姑父。”
“哈哈哈,一个大武师,没猜错的话,还有一个大箭师埋伏在外面,想与我一战?”
丁馗霍得起身,四周带起一阵劲风,一套暗红色的战甲浮现在身上,双眼闪过一抹精光。
“不不不,都别冲动!”少典芝也站起身来,在丁馗和黑脸老者之间打圆场,“寇大师,麻烦您先出去一下,以免姑父误会。您放心,姑父绝不会伤害我的!”
“哼!”寇大师狠狠地剜了丁馗一眼,这才甩手走出房间。要不是顾及此行的目的,他肯定会出手教训丁馗。
丁馗散去斗气铠甲,颇为玩味地看着少典芝,问:“你怎么确定我不会伤害你?”
“就凭家祖跟令祖的关系,您是不可能伤害我的。”少典芝相当自信。
“那我岳父跟你爷爷的关系呢?”丁馗坐回椅上,翘起二郎腿。
“姑父可敢忘祖乎?”少典芝俯视丁馗,“他不死,您能执掌重兵吗?没错,他是把姑姑指婚与您,可他一直没忘害死令祖之事。”
他尊称少典鸾为姑姑,却没有半点尊敬少典丹的意思。
这也难怪,当年丹王子不逼死济王子,如今少典国是谁的还很难说,少典芝有机会一窥国王的大位。
“你在骂我认贼作父吗?”丁馗盯着少典芝的双眼,语气异常冰冷。
寇大师走进流芳馆内另一个房间,怒道:“当年就应该……”一只手按住他的嘴巴,一个蒙脸的人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蒙脸者指指自己面巾下的耳朵,又指指丁馗所在的方向,闭着嘴巴摇摇头。
“不!小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少典芝坐回椅子上,“姑姑嫁给您是王室的一种补偿,父王与我都认为这是合理的,我家若有合适的女子也会指婚与您。
姑姑是善良的女子,没有残害兄弟的想法,她对唐琼之子的态度就是明证。王室上一代的恩怨不应将姑姑牵扯进来,无论如何她是我的长辈。
这次来我还带了一件礼物送给她。”说完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玉盒,起身双手递给丁馗。
丁馗结果玉盒,打开一看,“火玉?”一眼就认出盒子里那火红色的石头。
少典芝的脸色明显一松,说:“姑父认得此物便不用小侄多介绍,它有什么功用您应该清楚。”
“好,我便代你姑姑收下。”丁馗将合起玉盒,塞进怀中,这东西对他和少典鸾都有好处。
“我家一脉与丁家算是世交,若不是先王猜忌过甚,我们两家早就该互相走动。
父王十分想念护国侯,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相见,这次我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帮父王了结心愿,恳请护国侯与父王叙旧。”
少典芝见丁馗收下礼物,便开始套交情。
少典雍以前跟随济王子拜见过丁道和丁起,因济王子与丁道亦师亦友的关系,敬丁起为叔父,虽然只比丁起小十来岁。现在他确实有见丁起的想法,但主要因为护国侯在军方的影响力巨大,毕竟两家有二十多年没来往,交情已淡薄了许多。
“坦白说这件事有点困难,家父与我已失去联系,从我大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只能答应你,当我有办法联系他的时候,一定代为转告。”丁馗不能说丁起失踪了,只能说联系不上他。
“这,”少典芝有仔细观察丁馗的表情,发现他还挺自然的,“据传护国侯喜欢四处游历,看来是真的,那只能麻烦姑父代为转告。
另外,父王一直对丁家的遭遇感到愧疚,若不是被家祖牵连,丁家也不至于被打压了那么多年,这次顺利登基后,专门指示元老院,看看是否能将护国侯的爵位抬一抬。”
“我靠,海妖皇!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这小子说的跟你那天的预测一模一样!”丁馗在心中悲愤地喊道。
“嗯?”远在孟国日落州的赫连玉眼皮直跳,“谁在背后骂我?”她用手指按住眼睛,“这感觉有点像少典国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