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专门开会讨论此事。
“这是霸帅的意思,安国公继任时间不长,应该不会发动灭族之战。”孔慈主持会议,“此次事件姜家的举动是否符合元老院的规矩?请大家发表”
一开始没有人接茬,谁都不愿意当出头鸟。
没人知道事件背后的主谋是谁,敢跟丁家和姜家唱对台戏的人来头肯定不小。
“这事若发生在龙家身上,我也会这么干的。”
敢率先发话的仍是些老家伙,龙当的脾气大家都清楚,这么说也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那小女孩不是没事吗?我不是帮谁说话啊,严格来讲姜家无权发动灭族战,如今姜憬毫发无损,不足以支撑姜家灭杀一个家族。”公孙达第一个起来唱反调。
公孙家与丁馗闹不和,大家心中有数,而且卫国公按规矩说话,有一定道理,会场内渐渐出现附和的声音。
“子长老是什么意见?”孔慈忽然把话题抛给子斯。
子斯是唯一没有国公身份的长老,但没人质疑他的资格。
“事情还没到宣战的地步,姜长老放话出来发泄一下,大家都能理解。谁家没有子女?谁家没遇过子嗣传承的问题?但宣战是两家的事,姜家没有指点敌人呐,我们不用这么早下结论。”子斯的回答很周全,谁都不得罪。
“你的意思是孔长老的议案延后再提?”包览不满意这种和稀泥的态度。
“大家可以说说看法,延不延后要尊重孔长老的意思。”子斯耍的一手好太极。
他之所以不敢让儿子来元老院当长老,就是担心子毗应付不了这种局面,元老院的老油条没一个好对付。
“提前明确一下,我们好跟姜长老说说,万一姜家明天就找到人开打,再议就来不及了。”荀若站到孔慈一边。
“对!劝姜长老慎重一点,安在他手上,不能动不动就开战。”公孙达深感安是危险。
这也难怪,安离卫国郡不远,丁馗在南沼州又蠢蠢欲动,他要尽可能地削弱姜丁两家对军队的控制。
“领军就不能为家人报仇了?这是什么道理!”龙当非常不满,“姜家已经没有嫡系继承人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血脉最接近的,又差点被人害死。这是严重的威胁,是侮辱!不给一个狠狠的教训,以后就有人敢铤而走险。”
“因为威胁就灭族,元老院没这个规矩,你龙当就算当上大长老也不行。”
“公孙达,抬杠是不是?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是你的子孙死绝了,还会这么想吗?”
“你敢诅咒我!”
“……”
龙当和公孙达当场对掐起来。
这两家素有仇怨,开会吵架是常有的事,大打出手也不罕见,以前有杨肇、轩辕雄和姜统等人在他俩还会收敛一点,现在排位靠前的只剩孔慈,他俩更加没有顾忌了。
“好啦,好啦!”孔慈猛拍桌子。
咚!
包览跑去敲响铜钟,声音盖过所有人的音量。
“姜家还没动手,你俩就要打起来啦。”孔慈好不容易劝住两人,“姜家能否宣战延后再议。下面说说贵族大会的事……”
……
安全局的人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线索,倒是挖出不少接触过死者的人,统统关进监狱逐一审问。
巨羊城的百姓经过短暂惊慌后反应平淡,谋杀大小姐可是天理不容之事,他们认为但凡有嫌疑的人都应该抓起来,没有因为安全局的铁血手段而不满。
第三日,时间来到姜统定下的最后时限,丁馗亲自赶到监狱。
“丁大老爷,放过我吧,累死了!”乾佑一见丁馗就抱怨。
这几天他都在监狱里,给所有嫌疑人使用催眠术,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在使用催眠术,连续的高强度施法令他吃不消。
“有线索吗?”丁馗往乾佑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以前阮星竹给的瞬移符,“有点眉目,已经证实凶手是坐吕氏商会的商船来的。”乾佑马上精神起来。
“吕氏商会?不可能!”丁馗捏住下巴,“吕氏商会有无数种方法把人或货物送到任何一个城市,这嫁祸的痕迹也太明显了。”
“万一是他们将计就计呢?”丁仲好不容易查到一点线索,不甘心就这么被丁馗推翻。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没时间给他调查新线索,他已经在被惩罚的状态中,再多一个可吃不消。
“吕国公主才在寿阳城跟我修补了一点关系,大家还没正式撕破脸,他们没有理由对婧婧下手,让吕析白跑一趟说不通。”丁馗不相信吕国会选这个时机动手。
“会不会跟那个吕朝有关?”丁仲抓住这条线索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