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冷笑一声,“幽州的玄铁举世闻名,做箭矢更是锋利无比。谢大人的箭术一骑绝尘,让人望尘莫及!</p>
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能在你的射程范围之内逃出生天!我再窝囊,也不会利用一个女人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p>
谢长宴眸光一沉,他果然知晓了!</p>
他瞥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林婠婠,袖袍下的手已悄然收紧,“我的箭术能入傅世子的眼,真是难得。可大夏箭术好的人,又岂止我一人?”</p>
谢长宴这是在赌他没有实证,所以才有恃无恐。</p>
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p>
傅羿安讥笑道,“将军不逞口舌之厉,我们走着瞧!程丰,送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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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两日,林婠婠的身子已大好。</p>
时逢乞巧节,青黛和银翘带着丫鬟们正笑盈盈地忙着,在院中摆好香案瓜果、鲜花等。</p>
林婠婠合上父亲那本手稿,恹恹地靠在藤椅上。</p>
今晨谢长宴就传话说,要接他去过乞巧节,这几天傅羿安好像很忙碌似的,也不见人影。</p>
二房难得安生,至那日后便没敢再到衡芜院闹事。</p>
她反倒是落得清闲,只是傅行贲的事悬而未决,总让她觉得不安。</p>
“姑娘!谢大人已到大门口,邀你出去呢?”青黛喜上眉梢,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雀跃。</p>
林婠婠疑惑,“青黛,你也觉得谢长宴很好?”</p>
青黛像捣蒜似的点头,“姑娘,他就是你的良人!”</p>
青黛的性子比银翘冷静克制多了,如今都这般看好谢长宴,她为何心中还是有保有一丝戒备呢?</p>
林婠婠换了一套衣裳,这才走到角门处,谢长宴长身玉立,却披着一件惹眼的大红色披风。</p>
蓦然见他穿如此艳色,林婠婠俱是一惊,也不由赞叹,他真是郎朗如日月入怀,濯濯如春月柳!</p>
“婠婠!”见到她出来,谢长宴双眼熠熠发光,上前一步就要扶她上马车。</p>
“站住!”</p>
傅羿安面无表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p>
林婠婠心里打鼓,以为傅羿安是不准她出去,柔声辩解,“我早已禀明母亲了!”</p>
傅羿安低眉敛目,阴鸷的目光越过林婠婠落在谢长宴的身上,“何时回来?”</p>
他这话是问得谢长宴,不是林婠婠!</p>
谢长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自然是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p>
“不得迟于亥时!”</p>
一旁的程丰适时低声催促傅羿安,“爷,再不走,就迟了!”</p>
傅羿安瞪了他一眼,翻身上马直奔宫门而去。</p>
林婠婠没想到傅羿安居然没有为难她,怔愣了好一会,也没回过神来。</p>
直到谢长宴攥着她的大手,力度又增加了几分,她才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我们去哪?”</p>
谢长宴只觉得她的手指冰凉,眉目含情,轻声哄道,“看花灯啊!”、</p>
南风解愠,稍带着缕缕清凉萦绕指尖,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人群熙熙攘攘。</p>
谢长宴扶着林婠婠下了马车,只是他攥着她的手一直就没有再松开过。</p>
林婠婠分明感受到了掌心那股炽热,不由冒汗,可她脑海里盘算着如何抽出手,才不显得失礼。</p>
眼看两人走到表演傀儡戏的看台,林婠婠没来由地想起当初她和傅羿安一起看的傀儡戏——沉香救母。</p>
林婠婠没来由想起自己的父亲林邺,被冤情所困,她却不能像沉香一样能劈开那座高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