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官道上走了没多久,就迎面来了一支车队。
作为队伍中实力最强的人,王渭一直背着王肖,而王肖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
看到眼前的车队,王渭停下了马,小心的在旁人的协助下把王肖从背上放下来。
王洛知道,这支车队肯定是来接他们的。
果然,车队停下之后,从马车里走出了两名拒北军军医打扮的大夫,众人把王肖抬上车,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王渭带着马队走在车队前面,他不时的在大车旁边和里面的大夫交流着什么。
等到来到据北城,王肖再一次从车上被抬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裹的跟个粽子似的了。
验证身份,放下城门,进入据北城,王洛在城中的大道上走着,虽然已经是第二次来到据北城了,但是王洛还是惊叹于这座为战争而生的城池所散发出的那种特有的韵味。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一切布置都是为了战争而准备的,这座城池,就像是一台冰冷的战争机器,静静的等待着发挥功能的那一天。
看着高达十丈的城墙,王洛甚至在想,这座城池,真的是用外力可以攻破的吗?
甚至,北蛮人连更北面的清远三城都难以攻破,遑论这座规模是那三座小城好几倍的大城了。
这时,远处,两匹马飞驰而来,王洛定睛一看,是王铁山和王语父子两人。
王铁山打马来到近前,看着刚刚被抬进医舍,身上缠满了绷带,昏迷不醒的王肖,脸色一沉。
“王渭,怎么回事。”
王渭走上前去,一五一十的和王铁山说了事情经过。
“胡闹!你们几个连亲卫都不带,就敢去胭脂山打猎?你三弟回来之后,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让他陷入险境了!你真的想害死他不成?”
王铁山黑着脸训斥着王渭,然后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王洛和张继,继续对王渭开火。
“你自己去就算了,还带着他们三个,你以为谁都有你这么强的实力吗?”
王渭继续低头受训。
“滚,罚你一个月不能饮酒,快滚。”
王渭立马抬起头来。
“爹。。。咱能换一个处罚方式不?关禁闭,抽鞭子,都行啊,别禁我酒啊!”他一脸痛苦的对王铁山说道。
“你还学会讨价还价了?这样吧,你去祁连山附近,杀一百个蛮子斥候,我就不追究你了。”
王渭如蒙大赦,再也不敢说话了,灰溜溜的陪着王铁山往医舍里走去。
医舍里,一名年纪比较大的大夫正在给王肖把脉。
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捋着胡子往王铁山这边走来。
“大将军,三公子没什么大碍,二公子说给他吃了一枚疗伤效果极佳的丹药,现在这枚丹药的效果已经显露出来了,接下来三公子只要按时换药,注意静养就可以了。”
王铁山脸色一松,再次狠狠的瞪了王渭一眼。
“既然丹药奏效了,为什么王肖会发烧啊?”
说道这儿,那名大夫脸色变的古怪起来。
“发烧的话,来到这儿之后,三公子已经不发烧了,但是从脉象中,老朽感觉到了一丝中毒的痕迹。”
“中毒?怎么可能?难道刀上有毒?”王渭大惊失色。
“没有,我检查过三公子背上的刀伤,伤口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旁边出去迎接王洛他们的那名军医在旁边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