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眼瞳一缩，锤了锤霍铮寒的手臂，呵斥道。</p>
“铮寒哥哥，你这是干嘛！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小嫣的心上人。”</p>
说着，她心疼地帮明嫣把照片捡起来，还拿湿巾仔细擦拭。</p>
“小嫣，实在对不起啊。铮寒哥哥他不是故意的。”</p>
明雪已经一副是人家正牌未婚妻的姿态，护人护得紧。</p>
明嫣面上闪过一抹诧异，心口好似被什么拧得紧紧的。</p>
高高在上的霍铮寒何时会被人这么训着？</p>
在她的记忆中，是一次都没有。</p>
他怎么会对明雪纵容到这种程度？</p>
难道说，这就是对待正儿八经要娶的女人，和玩玩女人的区别？</p>
心口酸涩难耐，明嫣连忙继续佯装认真收拾文件。</p>
霍铮寒眉头一挑，尾音嘲讽：“心上人？”</p>
“是啊。”明雪一边擦拭照片，一边像是知道小秘密一样得意洋洋。</p>
“铮寒哥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p>
妈咪告诉我，小嫣跟霍大哥可不是商业联姻这么简单，他们早就情投意合。两人偷偷在一起三年了呢！”</p>
声音落下，霍铮寒周身瞬间寒意外放，整个办公室感觉骤然掉了几度，冷得渗人。</p>
明嫣则心口莫名一跳。</p>
她知道霍铮寒生气了。</p>
明雪这话，显然是把她往坑里带。</p>
她素来擅长用最天真灿漫的语气，把她坑得最惨。</p>
不过她也懒得解释什么，场合也不合适，只能算是默认转身继续收拾东西。</p>
明雪把照片放到她的纸箱子里，热情道：“小嫣，我也帮你收拾吧。”</p>
她开始帮整理抽屉。</p>
秦素素在一旁，死死盯着她的小动作。</p>
在拿出一堆书籍时，一片很有特色的书签掉了下来。</p>
彩色的书签是一个官方比赛的LOGO，很特别。</p>
明雪捡了起来：“小嫣，你这枚书签好特别啊！你应该很喜欢吧，用了很多次，这书签棱角都磨掉了。”</p>
明嫣转身看了一眼，就对上霍铮寒探究的目光。</p>
那枚书签是霍铮寒送她为数不多的东西里的一件。</p>
她淡声回应，“也没那么喜欢。”</p>
“那你要收走吗？”明雪问。</p>
“不用了。总归旧的不去，新的不来。”</p>
明嫣走过去，随手拿过书签，扔了垃圾桶，全程不去看霍铮寒那张阴翳得渗人的脸。</p>
短暂的换办公室风波过去，秦素素心疼地帮明嫣把东西搬到外面的办公卡座，又把她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p>
“你没事吧？”</p>
明嫣摇摇头：“这才哪到哪啊？”</p>
秦素素紧拧着眉头：“你说，明雪真的不知道你交往过霍铮寒的事情吗？我刚看她的眼神天真又灿漫，就一个傻白甜，看着不像是作假。”</p>
明嫣耸耸肩：“谁知道呢？以前我和霍铮寒的事情，确实没几个人知道。我也只告诉了你和老师。”</p>
明嫣说的老师，是秦素素的母亲。</p>
顿了下，明嫣自嘲抿了抿唇瓣。</p>
“而且霍铮寒也从没公开我的身份，他身边只有周律和一个朋友知道。</p>
我妈是有一次飞国外要去看明雪，意外撞见了我和霍铮寒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