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在陆清悦房中，留了字条。</p>
也幸好，陆清悦称了病，时常闭门不出，不去见人。</p>
那几天燕聿没来，但命人送了各色滋补的丸药来。</p>
陆清悦通通收起来了，以防不备之需。</p>
她放下勺子：“昨夜来接我的是？”</p>
“他是影十，平日专门奉令送些东西给你。”</p>
果然，影十应当就是燕聿安插在少将军府里的那个能干的耳目了。</p>
燕聿扬了扬眉：“不吃了？”</p>
陆清悦克制道：“吃多了肚子凉。”</p>
燕聿拉着她进了里间：“那该上药了。”</p>
陆清悦蓦然红了脸，躲开他：“陛下，我自己来就成。”</p>
燕聿靠近了一些，俯下身对着她道了一句：“有些地方你看不到，如何自己来？”</p>
低沉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尖儿里，令她生出了几分心悸。</p>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了几步：“陛下先出去吧。”</p>
燕聿拿出药瓶放到她的手中，转身去了外间。</p>
陆清悦上完药出来，燕聿坐于外间案前看折子，内侍立在旁边候着。</p>
“上完药了？”</p>
“回陛下，上好了。”</p>
“来朕这里。”</p>
陆清悦缓缓走过去，内侍低了低头，退了出去。</p>
燕聿把她拉到腿上，陆清悦惊呼一声，连忙起身。</p>
他按着她的腰不让她动：“现在夫人该给朕上药了。”</p>
陆清悦缩在他怀里没有动作，燕聿抬了抬她的脸。</p>
“怎么？夫人不愿意？”</p>
“不敢。”</p>
陆清悦握了握瓷瓶，轻手轻脚解了他的腰封，掀开他的衣襟。</p>
燕聿的身材是极好的，皮肤偏白，胸口以下还缠着布条。</p>
她抹了些药膏，颤着手按上了他的脖子。</p>
燕聿含笑拍了拍她的后腰：“夫人抖什么？”</p>
好像每回到了皇宫里，她总是这般胆小谨慎，在自己房里的时候，倒还生动硬气点。</p>
葱白指尖像羽毛似的抚在他的脖子，肩膀，最后落在胸口上。</p>
燕聿呼吸沉了沉，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夫人这是成心在撩拨朕？”</p>
陆清悦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挣扎着就要从燕聿腿上下来。</p>
燕聿抓着她的手不放：“药还没上完，夫人急着要去哪儿？”</p>
陆清悦将瓷瓶放在案上：“陛下可以召内侍来替陛下上药。”</p>
燕聿露出一抹无奈的笑：“罢了，那你总该替朕穿好衣服才是。”</p>
陆清悦只得坐回他的腿上，替他拢好衣襟，重新系上腰封。</p>
她踌躇了一会儿道：“陛下。”</p>
“嗯？”</p>
“能否让宫人送一碗避子汤来。”</p>
燕聿提着朱笔的手一顿，周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冷了下来。</p>
陆清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抬眼看他。</p>
他略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来人，去备一碗避子汤，小心点用药，再让人备些甜果。”</p>
殿外有内侍应了，皇帝要用，自然要尽快安排。</p>
不多时，避子汤和甜果子便一起送了进来。</p>
陆清悦起身要离开燕聿的怀抱，燕聿拘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