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聿闭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大狮子，享受着小狸奴的讨好。</p>
陆清悦没有言语，卖力地替燕聿揉捏，他肩上的肌肉很结实，像是时常练武练出来的。</p>
按了一小会儿，渐渐的，她本来就轻的力度软了下来。</p>
燕聿微微睁开眼睛：“怎么了？”</p>
陆清悦没有回答。</p>
“可是手酸了？”</p>
她轻轻嗯了一声。</p>
燕聿扣住她两只手的手指，替她松了松：“怎的如此娇气。”</p>
真是比母后宫里养的小雀儿还矜贵。</p>
他觉得自己也是有些糊涂了，总是纵着她。</p>
明明是想给她些教训，叫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才是，省得她三番两次顶撞自己。</p>
陆清悦小声道：“臣妇没用。”</p>
燕聿侧眸，瞧见她还跪在地上，干脆将她拉至池中。</p>
陡然被拉进水中，激起大大的水花，陆清悦不会水。</p>
害怕的她，顾不上眼前的人是不是帝王，手脚并用地紧紧贴着燕聿。</p>
头顶上传来两声闷笑：“怕什么，这池子的水还淹不过你。”</p>
陆清悦的头搁在燕聿的肩膀上，低声咳着。</p>
燕聿皱起了眉，扶着她的后背，抬起了她的脸。</p>
“呛着了？”</p>
陆清悦点了点头，咳得小脸微红。</p>
燕聿把她捞到自己身上搁着，一手托着她，一手拍着她的后背。</p>
“好些没有，可要传太医？”</p>
陆清悦慢慢止住了咳嗽：“多谢陛下。”</p>
湿透的衣裙遮不住她的身子，温香软玉在怀，她又柔声细语的。</p>
若非铁石心肠，怎能不动情色。</p>
燕聿勾着她的裙带，拉到她的面前。</p>
“既然好了，那夫人就陪朕好好泡泡这温泉浴。”</p>
陆清悦红着脸：“这是陛下的命令吗？”</p>
“嗯，你自己来，还是朕代劳？”</p>
她羞耻地咬着牙：“我自己来。”</p>
燕聿低笑一声，拉起了她右手，盯着她的眼睛。</p>
将湿了个彻底的裙带，一圈，一圈缠到她的食指上。</p>
“朕，拭目以待。”</p>
陆清悦的手指不由得蜷了蜷，她捏着裙带微微收紧。</p>
头一回在燕聿面前自己脱衣服，何况还被他看着。</p>
她羞得将自己沉在水中，只露出脖子和脸，才慢慢褪去衣裙。</p>
燕聿没有为难她，但长长叹了口气。</p>
而后，将她褪下的湿衣裙放到岸边，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边。</p>
陆清悦舒服得眯起眼睛，池中水温正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凉。</p>
若是冬天来泡一泡，想必会更舒适一些。</p>
燕聿看穿了她的想法，捏了捏她的肩膀道：“宫里也有温泉浴池。”</p>
陆清悦缩了缩脖子，闷在水里道：“陛下，我膝盖疼。”</p>
明知她在回避他的话，燕聿没有与她计较，只道。</p>
“没让你跪，你跪着做什么。”</p>
陆清悦湿漉漉看着他：“这样才好给陛下按揉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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