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食言过？”</p>
她背过身，小声反驳：“陛下说不会再咬我了，我现在嘴还疼着。”</p>
“我听到了。”</p>
她破罐子破摔：“就是故意说给陛下听的。”</p>
燕聿贴上她的后背：“呵~”</p>
段衡醒来时，陆清悦又不在身侧，他昨晚餍足了，并未对她起疑心。</p>
雪鹃急吼吼凑到温知意身边。</p>
“夫人，少将军已经去大夫人那儿两天了，从前装得多清心寡欲，现在还不是勾到人不放手。”</p>
温知意神态恹恹：“该用的计策都用过了，你还有什么法子？”</p>
她摸了摸肚子：“回回都用胎儿来做文章，你以为他看不出来？”</p>
“可少将军每回还不是一听就急得回来了，说明少将军是真的很在乎夫人和腹中的孩子，夫人，你可不能这时候打退堂鼓。”</p>
“是么？”</p>
“当然了，你瞧瞧林姨娘，她可没夫人这待遇，夫人，咱们等会儿去府门口等少将军，少将军见了定会怜惜的。”</p>
温知意到底是在雪鹃的撺掇下，去了府门口等段衡。</p>
这么冷的天儿，她怀着孩子等在那儿，段衡见了的确是心疼地扶着人回去了。</p>
绿玉笑着添了些炭火：“二夫人真是个好人。”</p>
红棉同样高兴：“雪鹃挺有主意的。”</p>
陆清悦喜形于色：“嗯，你们明日去多刺激她一下。”</p>
红棉和绿玉：“是。”</p>
燕聿现在不翻她屋子的窗了，改翻偏房的窗了。</p>
他虽是帝王，奈何陆清悦是旁人妇，无论他怎么诱哄，她都不愿与段衡和离。</p>
白日他要上朝，处理朝务，不能常出宫，他又不是昏君，自然不能有荒废朝务的道理。</p>
而她的身份特殊，也不能召她进宫，以免旁人发现，对她不利。</p>
尤其是情蛊的幕后之人，他需得藏好她。</p>
要么就是在宫宴上相见，可他也不能总办宫宴，否则百官该上折子说他铺张浪费了。</p>
不翻窗，他见不着她。</p>
燕聿自己何尝不郁闷。</p>
陆清悦问起他：“陛下，那女子是从何处来的？”</p>
燕聿：“青楼。”</p>
她微微睁大眼睛：“青楼？”</p>
“嗯，是个清倌人，日后可给他送进府里。”</p>
陆清悦蹙眉：“陛下怎么总热衷给他送女子？”</p>
“我不过是在破他的谎言，一个接一个女子，夫人如今也该看穿他了。”</p>
没想到他还惦记着她曾经说过的话，陆清悦拼命压着唇角。</p>
“陛下言之有理。”</p>
燕聿眼底掠过流光：“那夫人还留着他恶心自己？”</p>
陆清悦握了握手指：“陛下倒是比我还急。”</p>
燕聿语气很淡：“他也恶心到我了。”</p>
自己的人老被别人惦记，能不恶心么。</p>
陆清悦：“…”</p>
“陛下真是直率。”</p>
隔日，绿玉和红棉才刻意出现在雪鹃面前，雪鹃就忍不住送上门来了。</p>
“呀，这不是红棉姐姐和绿玉姐姐吗？这是要去哪儿？”</p>
绿玉开门见山道：“二夫人真是好手段，这么快就把少将军哄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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