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给红棉绿玉，还有丫鬟婆子们放了假。</p>
“你们两个也出去看看花灯去吧。”</p>
绿玉问道：“那夫人呢？”</p>
“外边还冷着，我性子懒，不太想出去，你们只管出去玩便是了。”</p>
红棉：“哪有做奴婢的，放任主子一个人出去玩的道理。”</p>
绿玉应和：“嗯，我们留下来陪着夫人。”</p>
“我这是来得不巧了？扰了你们主仆互诉衷肠？”</p>
燕聿斜靠在窗边，一身暗紫色锦袍，散着发，额间只见一条同色系的暗纹抹额。</p>
陆清悦微微一笑：“今夜京城甚是热闹，陛下不去赏灯？”</p>
“一人赏玩，甚是无趣，我来邀夫人与我一同去。”</p>
燕聿拿出了一套男子的衣装给她。</p>
陆清悦拢了拢身上厚厚的冬裙：“可外边冷，我不大想出去。”</p>
燕聿靠近一步，身上是暖融融的气息，没有一点儿冷意。</p>
“今夜处处都是人和灯火，只怕你去了，还喊热。”</p>
陆清悦只好在绿玉和红棉的伺候下，换上了男子的衣装，绿玉还给她冠了个男子的束发。</p>
燕聿打量了她一番，戏谑道。</p>
“好生俊俏的少年郎，夫人这副模样出去，怕是要偷走不少女子的芳心了。”</p>
陆清悦歪了歪头：“分明是陛下自己拿来的衣装，这会子说这种话，全京城的梅子莫非都到陛下嘴里了？”</p>
这是在暗道他说话酸溜溜的。</p>
燕聿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磨牙道：“夫人越发大胆没规矩了。”</p>
绿玉和红棉默默地候在一边。</p>
燕聿握住陆清悦的腰，抱在怀里：“夫人抓稳了。”</p>
走之前，他对着红棉和绿玉道。</p>
“你们也不用守着了，出去玩罢。”</p>
燕聿说得没错，街坊上灯火辉煌，人山人海，应了那句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p>
小摊上有卖面具的，两人戴着面具走在人群当中，倒也不会太过奇怪。</p>
融进了人群当中，的确感受不到冷意，陆清悦饶有兴致观赏起了各色花灯。</p>
燕聿含着笑跟在她的身后，来到卖果脯，陆清悦停了下来。</p>
摊贩吆喝着：“公子，可要来上一些果脯。”</p>
她转身要走，燕聿的胸口贴上了她的后背，压着声音问。</p>
“想要？”</p>
陆清悦摇了摇头：“我没带银子。”</p>
燕聿放下一些铜钱，对着摊贩道：“所有的果脯都来上一些。”</p>
摊贩高高兴兴地收下：“好嘞。”</p>
陆清悦双眸灿灿地看向燕聿，甜甜道：“多谢公子。”</p>
在外，定是不能称他为陛下，公子的称呼正正好。</p>
燕聿在背后扶上她的腰，贴着她的耳际：“倒是机灵。”</p>
摊贩将包好的果脯和蜜饯递给燕聿：“贵客慢走。”</p>
燕聿拆开塞到了陆清悦的手里，一会儿功夫，陆清悦嘴里已经含了两个果脯了。</p>
燕聿低着头问：“好吃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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