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回到了府里，陆清悦喊住了王氏。</p>
“母亲，我有话要与您说。”</p>
段嫆情绪不好，不想见到陆清悦，先回了院子。</p>
王氏和陆清悦去了话厅，陆清悦沉默地抚弄着茶盖，良久，出声道。</p>
“母亲，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了夫君身边的小丫鬟么？”</p>
王氏暗自揣摩她话里的意思。</p>
陆清悦接着道：“那小丫鬟借夫君的名义，引我去了荷园的厢房。”</p>
“我先前学了制香，对香很敏感，察觉到厢房里的香味道不对，我就赶紧出来了。”</p>
“夫君乃人中龙凤，怎么会在佛门之地做那种事情，于是，身子不适的我先去了荷园透气，遇到了等在那儿的绿玉。”</p>
绿玉点了点头。</p>
陆清悦：“之后又遇到了小郡王，最后便听到了厢房那儿出事了，我猜想会不会是那丫鬟…”</p>
王氏打断她：“你是闻到那香不对才出来的？你没见到其他人？”</p>
“是，我刚进去就急忙出来了，没注意到有人。”</p>
王氏敛着眉仔细看着她，半信半疑道。</p>
“我与嫆儿误会你的事儿…”</p>
陆清悦微微蹙眉：“二妹妹出了那样的事儿，您与二妹妹定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时才误会了我，我不怪你们。”</p>
她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p>
“母亲，还是好好查一查府里的下人吧，我记得夫君身边的小丫鬟都是新换的，莫不是进了些别有用心的人。”</p>
“我原本是想借郡王和郡王妃，查出那丫鬟的底细，不曾想，夫君怒火攻心，把她错杀了。”</p>
“圣上命令夫君彻查此事，希望夫君能顺利查出真相。”</p>
她满脸都是真切的期盼，似乎满心满眼在为段衡担心。</p>
王氏心中犯起嘀咕，难道他们想岔了？这事儿跟陆清悦没有关系？</p>
陆清悦只是误打误撞避开了此祸？</p>
王氏回到院子，审问了那日守院子的丫鬟。</p>
小丫鬟很会看眼色，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见到人。</p>
王氏看向身边的李嬷嬷：“李嬷嬷。”</p>
“老奴在。”</p>
王氏意味不明：“你在我身边也服侍了几十年了吧。”</p>
李嬷嬷：“是，老奴是亲眼看着少将军和二小姐长大的。”</p>
“那你应知道背主的下场。”</p>
李嬷嬷一听，紧张地跪了下来。</p>
“老夫人，这么多年，您也知道老奴的脾性，老奴对您绝对是忠心耿耿啊，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p>
王氏拧了拧眉：“起来吧，我也只是一问，看你急的。”</p>
李嬷嬷站了起来：“老夫人，可是哪个小贱蹄子在背后嚼舌根，污蔑老奴？”</p>
王氏瞥了她一眼，将千佛寺计划出了差错之事说了。</p>
李嬷嬷连忙表明自己的清白：“老夫人，老奴发誓，此事绝对不是老奴泄露出去的。”</p>
“嗯，走吧，我们去嫆儿那儿一趟。”</p>
院子里传出了打骂的声音，自从段嫆打了一次丫鬟后，稍有不顺心，她便拿丫鬟们撒气。</p>
丫鬟们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硬生生受着。</p>
段嫆见到李嬷嬷，怒气上头，拿起茶杯就往李嬷嬷身上砸去。</p>
“是不是你这老货，出卖了我！”</p>